之后,他们走了,没有回来看我过~~”
周勇看着他疲惫之色没有减退的脸,心里有些发疼。他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没有掩饰的茫然和伤感:
“我…这个哥哥见不到弟弟了~~”他再次摇摇头,说:
“我见不到弟弟了~~”
长生带着安慰的温柔的目光看着周勇,这柔和的眼神,让周勇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心。
“我想起来了,我姓周的…名字是‘庸‘,‘中庸‘的‘庸‘,所以,我的父亲给我取的字是‘中平‘,‘中正平和‘的意思!”他望着眼前的少年,告诉了他在记忆中这个世界的名字!他说:
“我除了弟弟,家里还有父亲!但是我曾经做过什么,我是什么人…嗯,我都不记得了~~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失忆症才会好,会不会好……”他舔一下嘴唇,有些苦涩的笑着道:
“这样的人,想做你兄长,你会不会觉得羞耻呢?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啊?”
“不不不会啊…我也想有个可以和我说话,愿意听我说话的哥哥的…”长生呵呵呵的傻笑,抓一抓自己的额头,笑得牙花子全部亮了出来,眼睛眯成两条线,急切的道:
“我现在叫你哥哥好不好?哥哥……呵呵,哥哥,呵呵……”
周勇眼眶有点发热,他想抬起手来摸一摸自己的小弟,两条手臂却无力抬起!长生轻柔的拉起他一边手,搭在自己脸上,继续傻笑着说道:“哥哥…是不是要摸我的脸…嘻嘻嘻我自己摸自己的脸,肉嘟嘟的,也觉得摸着很舒服~~”
“哈哈哈…”周勇终于笑出了声。
虚弱的周勇没有听到屋子外的脚步!何文端着托盘,停下脚步安静的站在门口听着屋子里的谈话,直到传来周勇虚弱的微笑,他才在外面轻轻咳嗽一声,端着托盘进了屋子,放下托盘,长生过来拿起药碗。
“药的温度正好!”长生侧身坐在床沿,试过药温,拿起勺子,开始喂药。
何文无声的看着,目光微闪,等到一碗药喝完,他交代了几句,端着托盘和空碗,转身出去了~~他是个研究性的技术直男,但是也可以看出,自己的小师弟真的很关心这个他亲自发现被教主背回来的陌生人;他这么多年来的医术也可以证实,这个年轻人的伤确实是就在临死边缘,这做不得假;昏迷中的时候,他嘴里模糊的只言片语,腔调发音,有一半以师傅的见多识广也听不明白,而师傅说,这个人,可能会是故人之子~~
门外,站着水云子;何文向他摇摇头,水云子无言的转身离去。何文发现教主背在背后的手里把玩着一块羊脂白玉,是从被救治的伤者腰带隐藏包里发现的那一块白玉……
何文不认为是教主贪图白玉,只是不马上还给伤者,必有深意。他把一掠而过的想法丢在脑后,心中只是想着要怎么给伤者配药~~
周庸在长生的搀扶下,小心的躺下身,不一会,安然睡去。长生也终于撑不住,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周庸轻轻的张开眼睛,看着暮色吞没了门和窗透进来的光亮。
这是个他才初来乍到的陌生世界!唯一真心对待自己的,目前来看,只有长生!
四哥是医者,水云子这边是天道教教主,成年人,不会那么容易信任一个陌生人的!
六岁,他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家,被父母送进小学,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没有和其他孩子那样慌张,哭泣,而是以他天真的目光,寻找着自己在那个环境里的第一个朋友;当家里妈妈去世,爸爸受伤,他去村里的铁匠铺打铁,他跟着长辈去帮人家砍甘蔗,进建筑队做小工,除了埋头努力干活,他总会嘴巴甜甜的叫人家哥,阿叔,伯伯,总能获得别人的关照和适当的照顾;当在街头被小偷团伙围攻,危急时刻,教练出现,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遇到了自己生命里重要的人,他用自己的苦练和努力,终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