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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方才在处理其他公务,听闻宋徽明竟私自带人去凝香斋把嫌疑人捉拿回来,还带到了审讯室,便立刻赶了过来。
“宋徽明!”
温叙言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眼神似利刃。
“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拿人?还带到此地!”
宋徽明没想到温叙言来得这么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大人,此人与王佥事之死关联重大,属下只是想尽快问出线索!”
“问出线索?”
温叙言一步步走近,周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让宋徽明几乎喘不过气来。
“北镇抚司的规矩,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无凭无据就私自行动,还动用审讯室,你想干什么,屈打成招吗?”
“属下不敢!”
宋徽明拱手低头,后背已冒出一层冷汗。
彼时,温叙言不再看他,视线转向另一旁,见徐岫清并未受伤,周身寒气才稍敛几分。他对身后的随行吩咐道:“带徐娘子去偏厅休息,上好茶。”
宋徽明一听,猛地抬头,高声道:“大人,种种线索表明此人是嫌疑人之一,大人即便不想让属下审讯她,也当让其他人审讯才是,大人此举怕是有包庇之嫌!”
徐岫清瞥了眼宋徽明,见他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服,虽然她不清楚这人与温叙言究竟有什么龃龉,但也不想给温叙言招来麻烦,让他被手下的人猜忌。
她正准备开口,却听温叙言道:“宋徽明,与王兆曾有过节的并非只有她,二皇子在王兆死前曾斥责过他,王兆若是怀恨在心自己找死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还有新上任的前世梁洗,王兆被贬,得利的是梁洗。”
“若说嫌疑,这二人也有,可你却直接将这两人排除在外,只盯着徐娘子,难道不是因为你欺软怕硬?”
遮羞布被扯下,宋徽明脸色霎时变得青白一片。
温叙言冷冷望着他,“滚去刑房,自领三十鞭!再敢擅作主张,革职查办!”
“是!”
宋徽明低着头,直接出了审讯室。
偏厅内,徐岫清环视一圈,心神微定坐了下来,温叙言让人上了热茶后才屏退了左右,在她对面坐下,语气里少了方才的冷硬,倒是多了几分歉意。
“让你受惊了。”
徐岫清轻轻摇了摇头,顿了顿,问道:“王佥事真的死了?”
“嗯。”
温叙言看着她,没想隐瞒。
“死亡时间经老仵作反复验看,确定是在三日前子时到丑时之间。”
徐岫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个时间她正和温叙言在醉仙楼吃饭,她迟疑了一下,“那杀害王佥事的真凶……”
“我会追查到底。”
想起尸检报告上的结果,温叙言眸底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