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肚子不舒服。”
顾安祖适时提了一嘴,赵梅心疼地看着儿子。
顾安祖曾不止一次跟她说过,连夫子都夸顾书源开蒙虽晚,却是个好苗子。这样的话,夫子何曾对她儿子说过。
她的祖儿凭什么要被顾书源压着一头!
今日她不仅要让徐岫清赔钱,还要当众下顾书源的面子!到时候她看顾书源还有什么脸面来私塾。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顾家耀在一旁低着头,赵梅说什么,他就附和一句:“对,就是!”眼神却在闪躲。
赵梅手上力道不轻,顾书源眼看就要被推得摔倒时,不远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放开顾书源!”
人群分散,徐岫清快步走来,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射向赵梅。
见正主来了,赵梅的心里压着的火气瞬间腾起,她松开顾书源,单手叉腰指着徐岫清的鼻子就骂。
“你个贱蹄子,总算舍得出来露面了,今天你要是不赔我们医药费,我跟你没完!”
徐岫清一把拉过顾书源,仔细看了看。
“有没有受伤?”
顾书源摇头,眼里更多的是诧异。
徐岫清帮他仔细整理好衣服,这一幕落在赵梅眼中,她越发恼火。
这贱人,竟敢无视她?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徐岫清将顾书源护在身后,才冷冷开口。
“我的土豆苗好好长在地里,又没请你们去割,我为什么要赔你医药费?”
赵梅一噎,眼神慌乱,随即强词夺理起来,“地里长的东西不就是给人吃的?谁知道你使了什么坏!”
她转念一想,脑海中有画面闪过,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一拍大腿,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你那日给地浇了水,你说,是不是你在水里下了毒,存心想害死我们!”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面对周围投来质疑的目光,徐岫清丝毫不慌张,她上前一步。
“你说我下毒害你们?那我问你,我若要害你们,为什么不把毒下在你的地里,浇灌在你的庄稼里,反而要把毒下在我的地里呢?”
赵梅脸色骤变,她侧了侧身子,强撑着喊道:“你,你胡说!就算你没下毒,你地里种的东西也有毒!你还想拿这东西去卖,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徐岫清冷笑,目光扫过赵梅和她身后的顾家耀。
“我地里种什么,还需要向你们这窃贼报备不成?你们偷割我的土豆苗,自己误食中毒,不反省自身行窃之恶,反倒来讹我这被偷的苦主,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徐岫清冷哼,复又上前几步,语带讽刺。
“你们专挑放学这个时间,把顾书源堵在这里,欺负一个稚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她的话掷地有声,句句在理。
众人也不是傻子,围观的家长和路人再看向赵梅一家人时,眼里全是鄙夷之色。
“原来是偷东西啊!”
“自己偷东西吃了中毒,还怪主人家,来想索要银钱也忒不要脸了!”
“就是,还欺负一个孩子!摊上这么个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议论声入耳,赵梅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转青,精彩万分。
她身后的顾家耀这时已臊的满脸通红,心里生出不少怨怼。
他早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