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曹律师,徐老先生也一直坐那里看着热闹,忘了吃饭,现在饭菜都凉了,于是胖二姐忙着热菜热饭的,晚饭后,胖二姐还惦记着屋里那些活,于是轻声呼唤着,“叭儿!叭儿!“陪徐老先生遛弯去呀。“那叭儿真是个应声虫溜须精,围着徐老先生一颠一颠摇着小屁股撒着欢儿。胖二姐看见徐老先生还柱着她送的那个手扙,“徐老先生,你柱的这个手杖又破又旧,柱着它就像个要饭似的,还是换个好的吧。”徐老先生看着这把要饭的手杖看了看。双手一轮,自言自语地说,“讨饭的?这个好啊,这个有人味儿,叭儿!叭儿!咱们走,去消食去。”
天快要擦黑了,胖二姐指着大门口一角那崭新的二层小楼精致的狗舍,“叭儿,叭儿这就是你的窝,多好看,多气派呀,只有名犬才配住在这!你喜欢吗?你真好命,又吃狗粮又住小洋楼的!”那知叭儿只是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一转身钻进门廊下那个硬纸壳里,缩成一团,背朝外,可能打算早早睡觉吧。不去理会这个嫌贫爱富,只知道享受的管家婆吧?胖二姐一看,好嘛,真是犯贱,这么好的小洋楼不住,偏要住在这个破纸壳里,才来了一天,就嫌弃自己这个爱管闲事的穷老婆子,看你在徐老先生面前那个嘚瑟劲,就是一个嫌贫爱富重钱轻友的玩意儿。
天黑以后,徐老先生让胖二姐把大客厅那个挖在墙里的什么壁炉点上了火,火烧的旺旺的,胖二姐低声问徐老先生,“为什么不用那个能热能冷的家物事儿?”徐先生坐在那个摇椅上,一上一下摇着看着书自言自语道,“这炉火热的自然。”胖二姐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帮徐老先生热着茶,给徐老先生打着毛活,织围脖,毛套,袜子,帽子,外衣外套什么的。
自从胖二姐给徐老先生织毛活以后,徐老先生再也不穿他那些什么名贵的服装,从里到外都穿着胖二姐给他织的毛衣毛裤,尽管胖二姐手上的活不好,织的毛线,也不是什么高档的,织的毛衣也不好看,可徐老先生说穿着胖二姐织的毛衣毛裤暖心,只要胖二姐给他织什么,他就敢穿什么,穿着胖二姐给他织的从里到外的毛线衣裤,围着胖二姐给他织的长长们围脖,戴着胖二姐给他织的毛线帽子去遛弯,逛街,到小花园的小凉亭子看那些老头下棋。
胖二姐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把这座三层小楼里里外外擦的是干干净净明明亮亮,这活她越干越有劲,不觉得累,不觉得渴,也不觉得困,她从来没有收拾过这么漂亮的小洋楼,尽管没有人到二楼三楼去住,去玩,这么埋汰自己不去收拾,徐老先生花高价雇自己,自己良心也过不去呀。
忙完了屋里,胖二姐又来到院外,一眼望去满院子杂草丛生野花怒放,尽是乱飞乱爬的小虫子,而那个鱼池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就显得这个院子少了一些灵性。于是就到那个小集市上买了二十多只小乌鸡先散放在院子,让他们去吃那些乱飞的可地爬的小虫子,又买了二十多条一斤多沉的小鲫鱼,几条两三斤重的鲤鱼和草鱼放在那个小池子里,想吃时就顺手去捞一条。
小叭儿吃惊地趴在地上,看着满院四处跑,追着小虫子吃的小乌鸡,它可从来没看过这种黑不拉几的小玩意儿,小乌鸡只要一接近它身边,吓得它一屁股钻进硬纸壳它的家里,哆哆嗦嗦缩成一团,但又忍不住好奇之心,偷偷的瞄着外面那些四处乱跑的小乌鸡,可这些小乌鸡却不怕这个小绒球,叽叽喳喳的都跑到小叭儿的地盘上,叽叽喳喳都跑到了小叭儿的门口前琢小虫子吃。
才不到半晌的功夫,小叭儿就和那些小乌鸡们混熟了,小叭儿终有了朋友,有了玩伴,那些小乌鸡还围在小叭儿身边,琢它长毛上的小虫子,小叭儿追着那些小乌鸡玩,可院子撒欢闹着玩,都忘了看守大门了,吃饭时胖二姐叫个三遍五遍的,它才扭扭哒哒跑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