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么多肥肉?”点点在一旁凑热闹,“没有屁股?没有胸?那还叫女人?”肥肥姐正在那发愁自己不像个苗条的女人呢!厉声大吼一声,“滚!”
她最恨那些杨柳细腰细胳膊,长腿儿的女人,通通称她们为狐狸精。一本正经的告诉点点,“将来娶媳妇千万不能娶那些水蛇腰一身几道弯的,那都是妖精,生不得儿子。”她最恨的就是跳高组那个楼园园,一看到她象白天鹅一样伸长着脖子,修长的像条鱿鱼一样的四肢,软软纤细的腰肢,病殃殃的一步三摇就恨得直咬牙,那楼园园也最看不上肥肥姐,只要一遇见肥肥姐就当面骂她,“肥婆娘!死肥猪!”什么的!肥肥姐被园园姐当面臭骂,也不敢还嘴,气的只干瞪眼儿,她可知道这个楼园园她是不敢得罪的,那可是他们集训队的一个宝,她们俩可是一对冤家,一个当面骂一个背后骂,把肥肥姐气的没招儿没招的,一个劲地猛踹点点,“你都丧了良心,认她做师傅,你这是认贼作父,看她那个德行真气死我了。”
怎么就那么巧呢?这两个死对头都认点点做闺蜜,都和点点极好。点点对肥肥姐说,“你就不要嫉妒园园姐了,你要是园园姐呀,你准保都活不了一天,你没看园园姐吃饭?她想吃的不让吃,不想吃的拼命往嘴里塞,喝那个什么乌鸡汤,哎呦妈呀,难喝至极!整天的吃药,这么高的个儿还不到一百多斤,瘦的全身拿剃刀去刮都刮不出二两肉,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哪像个女人,一步三喘的,我看她活不了几天,不然地话过去那些有钱的大财主娶的老婆都是胖肥娘呢?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好女人一身膘,好男人一身毛。”
肥肥姐一听拍拍尽是肉块的胸脯,“这话听起来可舒服多了。瞧她那个嘚瑟劲儿,谁还没瘦过?想当年我十七八时候比她还瘦,那腰啊一卡就那么丁点儿细!“点点心想你就瞎吹吧,你小时候照片谁没见过?又黑又壮又胖,一张大黑脸,活脱脱一个肥村姑。”肥肥姐出生在岭南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那偏心的爹妈连生了三个姑娘才生个小子,把那小儿子当宝贝似的,成天搂在怀里,三个姐姐抱一下都不行,怕把他家那个宝贝蛋抱坏喽。肥肥姐瞧着那个弟弟尖嘴猴腮的,瘦的全身就一把骨头,就披着一张皮,一口气喘个半天,都快一岁了,还不坐起来,连一声妈都不会叫。
肥肥姐都怀疑自己是捡的,不是爹妈亲生的,爹妈身高才一米六多点,可自己十四岁时就接近一米八,全家人个个都瘦的前胸贴着后脊梁,面色焦黄干枯,而自己呢又胖又壮又粗是一身肉一是一身膘,一张漆黑的大脸油汪汪的,好象全家好吃的都让她自己一个人吃了!那年头哪有什么好吃的,他们家一年到头见不到一点粮食,肥肥姐从记事起吃过几次猪肉那都是有数的。除了地瓜就是地瓜干,哪有什么青菜?就是地瓜秧子,釆一些地瓜秧上的嫩叶焯焯水,放点盐就是菜。釆太多了,爹妈还在那嗷嗷着骂,说是把叶子采没了,咋长地瓜?全家人吃地瓜干吃的直吐酸水涨肚,肥肥姐吃了啥事没有,剩下的她全吃了,爹妈还说呢,如果家里养的猪像她一样能吃,长一身肥膘多好。
肥肥姐从记事开始,家里的重活累活都她一人干,爸爸妈妈有病在身,喘一口气都难,别说干体力活了,两个妹妹岁数小,只能去割猪菜,肥肥姐上山背柴到井边挑水,爹妈只当她是头驴,那老爹病的一阵风都能吹走,可打起肥肥她姐仨有地是力气,肥肥姐感冒有点头痛,不想起床,老爹眼一瞪,上前薅住肥肥的头发举起烧火棍就削,老妈在一旁看着急了,“老不死的,你要把她打坏了,家里活儿谁干?“肥肥姐只上了一年学,连名字都不会写呢,家里就不让上了,她上学,家里的重活累活谁干?每年发大水,是肥肥姐最高兴的时候,她就守在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