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曾想作为“罪魁祸首”的她,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
一方面有点无奈,一方面轻松了起来。
胥怜月与周望尘的争吵,周望尘对她的敌意,以及陈露露态度的转变,这些日子遇到的困惑便迎刃而解了。
……
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车站见面,是攸宁几经思虑后主动发出的邀约。
她到达的时候郭垚正端着奶茶在等候,上次打架在眼角留下的淤青还没好完全,活似学校里那条黑白花的海盗猫。
“蜜瓜的和水蜜桃的你要哪个?”
攸宁选了蜜瓜的那杯,正逢游1路到站,他们一同上去坐到了后排。
观光公交经停站多,且往后线路渐出市区,基本没有学生乘坐,确切地说是没有人乘坐。
“你最近……”“你这几天……”
最终是郭垚先回答道:“没事儿,我好得很,陈露露可比我惨多了,少了一撮头发呢。”
攸宁吸了一口蜜瓜果肉上来,险些被呛到:“下次你可别这么冲动了,就算她秃了头,你不也变成了熊猫。”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回到了初见。
“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攸宁道。
郭垚先是极为惭愧地低下了脑袋:“对不起,那天离开医务室以后,是我把周望尘和陈露露早恋的事传了出去。”
“那时候我没想太多,没想到会让你替我背了锅,是我太胆小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也不敢站出来承担。”
其实攸宁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这些,也并没有责怪郭垚的意思。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况且她后来还为她破了相。
只是有一点还需要确认:“你对周望尘是不是……”
郭垚没有丝毫的扭捏:“是的,我从高一就开始喜欢他了。自从我军训的时候中暑,他从操场经过把我背去了医务室,我就没有落过他每一次的篮球比赛。”
而陈露露则是自初中开始便和她交恶的死对头。
公交车随着少女心事倾诉至尾声一同到达了终点,又随着下一班返回的车次而启程。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开心?高兴?”
“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郭垚摇了摇头,“你会总想要见到他,又怕他对你视而不见;会觉得患得患失,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心一整天,又在看见他和别的女生说笑时难过;会时不时心慌气短,像跑了个八百米。”
郭垚滔滔不绝,攸宁想入非非,甚至都没注意到再次吸入的奶茶是水蜜桃味。
脑海中一个极为模糊的轮廓莫名浮现,瞧得不真切,只觉得被薄雾笼罩。
直至公交车再次开回学校附近的车站,郭垚拉着她从后门下车,几个男男女女从前门上车,恰好擦肩而过。
余光中攸宁总觉得有些眼熟,想要往后瞧,却被郭垚挡住了视线:“对了,你刚才想要说的事是什么?”
她的注意力又被拽了回来,只见葡萄大的眼睛眨了三眨。
“其实我也有一件事在瞒着你。”
攸宁靠近了郭垚的招风耳:“周望尘是我哥哥。”
下一秒,眼前的人爆发出土拨鼠尖叫。
—
这些日子周家的伙食比先前丰盛了许多。
一是因家有学生临近期末需要补脑,二是因厨房已将南北烹饪技巧集大成于一身。
从前攸宁便在家中掌勺,如今则时常去给冯婶帮忙。
这是她自愿的,不仅能学习切磋一番,也算是忙里偷闲、自娱自乐。
“丫头,今儿个望尘不回来了,说是生日要和贺家老二出去过,咱少烧两个菜啊。”
今天是周望尘的十八岁生日,冯婶去市场采买了许多食材,但中午才得知周仕东有事回不来,结果到了晚上寿星也没了踪影。
攸宁原本要炒一道笋尖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