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匪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魁梧匪首强撑着喊道:一起上!他只有一个人!
李凌虚摇头叹息:如此不知死活。
他手腕轻抖,剑化作一道流光,在匪徒间穿梭。每一次剑光闪过,便有一名匪徒倒下。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剑锋所过之处,匪徒们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剑气斩杀。
不过十息之间,十余名匪徒尽数倒地,血水顺着山道流淌,将青石板染成暗红色。
李凌虚收剑入鞘,剑身上的灵气渐渐消散。他看向呆立当场的魁梧匪首,微微一笑:还要继续吗?
匪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颤抖如筛糠:大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我一命!
李凌虚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为何在此打劫?
是是黑风寨的二当家让我们来的匪首连忙交代,他说这条官道往来商旅众多,好下手
黑风寨?李凌虚眸光一凝。
就在就在前面三十里外的黑风岭匪首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们只是小喽啰,求大人饶命啊!
李凌虚沉吟片刻,他轻唤一声:。墨龙马会意,走到匪首身旁,低下头用蹄子重重一踏。匪首顿时如遭雷击,浑身抽搐着吐出一口黑血,显然是被废去了修为。
留他一条性命,也算积德行善。李凌虚轻声道,随即翻身上马,走吧,去会会这个黑风寨。
墨龙马嘶鸣一声,载着他朝黑风岭方向奔去。山风拂过,卷起李凌虚的衣袍,露出腰间那枚剑灵宗长老令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官道上的血迹很快被山风吹散,只留下十余具冰冷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而李凌虚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黑色流星,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
黑风岭上,一座气势汹汹的山寨矗立在悬崖之上。寨门上方,黑风寨三个血红的大字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寨主大厅内,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正坐在虎皮交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他便是黑风寨的二当家孙三。
二当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已经
孙三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探子的话:废物!我只需要知道结果。
墨龙马载着李凌虚沿蜿蜒山道疾驰,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山风掠过耳畔,隐约传来黑风岭上的呼喝声——比想象中更早。
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李凌虚轻笑,指尖在剑柄上轻轻一叩。墨龙马会意,嘶鸣一声加速冲刺。
山寨门前,十余名持刀匪徒正懒散地晒着太阳。忽见一道黑影破空而来,为首的匪徒刚抬头,便见一道月光般的剑气横扫而至——
剑气过处,三名匪徒的钢刀齐齐断为两截,残肢断臂飞溅。余下匪徒惊恐抬头,只见山道上一名书生踏马而来,手中长剑素白如玉,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就这点本事也敢打劫?李凌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匪徒耳中。他手腕轻抖,剑化作流光,在匪徒间穿梭。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匪徒钢刀才举到一半,咽喉便多了一道血线;有的转身欲逃,后心已被剑气洞穿;更有甚者,连李凌虚的动作都没看清,便已身首异处。
不过十息,门前匪徒尽数倒地。李凌虚收剑入鞘,剑锋上连一滴血都没沾。
墨龙。他轻唤一声。
墨龙马嘶鸣着踏入寨门,铁蹄踏碎石阶。寨内匪徒闻声涌出,却在看清李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