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这天晚上,她睡得特别安稳踏实。
清晨醒来的时候,依然感觉到有一阵凉风扑面。
睁开眼睛,竟发现谢中铭依然在给她扇着风,她赶紧爬起来,“谢中铭,你不会是给我扇了一晚上的风,一晚上没睡觉吧。”
“当然不是,我也是刚醒一会儿,看见你满头是汗,所以顺手给你摇摇扇子。”
“真的?”
“真的。”
他把骼膊上,枕在草席上留下的草席印子,拿给她看,“你看,昨晚我睡了。”
只是睡得不太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挨着乔星月,和她同处一室,他也紧张。
乔星月刚爬起来,就感觉不太得劲儿,后背痒得难受,伸手抓了几下,暂时不痒了。
等她去招待所的水房洗漱回来后,被抓过的地方更痒了。
昨天晚上看见屋子里有好几只长脚花蚊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它给咬了,痒得难以忍受。
她放下刷牙的搪瓷杯,背对着谢中铭,将衣肩微微往下一垮,露出一只白淅细腻的肩头和一片白晃晃的后背来,“谢中铭,你帮我看看,后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其实她也没多想。
实在是痒的难受。
意识到谢中铭害羞地别过脑袋,不敢看她的肩和背时,她才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我又没脱衣服,你害羞个啥。”
她干脆利落道,“做都做过了,有啥好害羞的,快帮我看看,痒死我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是不是都象他这般纯情,露个肩和一小片背而已,咋害羞成这样?
“哦,好,我看看。”谢中铭红着耳朵,把脑袋转过来。
那片白淅细腻的右肩,让他的眼神象是被烫了一下似的,耳畔处越来越滚烫灼人。
看到一片白淅之中,确实鼓起一片大拇指大小的包来,又红又肿。
谢中铭皱起了眉头。
“这是毒蚊子咬的。”
他怕乔星月难受,找出昨天的清凉油来,揭开盖子,沾在手指上,赶紧抹到乔星月的后背上。
直到指尖传来一阵柔软细腻的触感,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赶紧三两下把清凉油全都抹上去,指尖象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收回来。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就想给你抹点清凉油,免得一会儿痒的难受。”
“谢谢!”
乔星月也赶紧把衣服拉起来,扣好扣子。
瞧见男人从耳根子红到脖颈,这害羞的男人,偏生长了一副铁血刚硬的帅气模样,这样的反差萌,真是有些可爱了。
其实说起来,这男人也是个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很纯洁的男人,当初要不是曾秀珠的一碗下了兽药的红薯粥,他也不会失身。
她内心纠结着,挣扎著,实在有些静不下心来。
一方面是这个男人的纯情和体贴,一方面是他之前对“胖丫”的冷漠,矛盾!
“走吧,赶紧去赶火车,一会儿来不及了。”
两人赶紧收拾了行李,谢中铭即使右手手掌受了伤,仍旧一个人拿了全部的行李。
其实也不多,他们的所有东西,都装在那个红色的塑料桶里。
那个桶是谢中铭专门带来,给乔星月洗澡用的,知道她爱干净,用不惯外面的公用的盆和桶,所以这几天一直随身拎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