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周致远视线停顿了片刻,“胳膊好点没?医生不是说暂时不能沾水,怎么你这纱布还是湿的。”
他抬手一摸,果然,纱布上润润的。
顾宁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完,这才觉得自己干涸的身体,得到了水分的补充。
她舔舔唇,这才嘟囔道,“这么热的天气,不沾水不可能呀,就是我过来这一趟,光出汗都能把这纱布给汗湿了。”
鹏城八月的天气,是闷热的,只是在外面行走着,那浑身的汗意,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更别说,这么热的天气,胳膊上还绑着纱布,那更是很快就湿透了。
“要我说,把这纱布直接取了算了,伤口也擦药水了,露外面好了。”
这话一说,就得到了周致远的不赞同。
“你那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到底是红伤,外面空气中细菌又多,你不想胳膊上留疤,还是最好把纱布给裹好。”
说完,也不知道周致远,从哪里摸出来一卷纱布,给顾宁把胳膊上汗湿的那个纱布给拆了以后。
又包了新的上去。
他很认真,从顾宁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低着的后脑勺,周致远的后脑勺长得极好,挺括,带着弧度。
黑色的发茬,又浓又密。
再往下,就是线条流畅的下颌骨,她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但是却能笃定,这人的正面,是一等一的好看。
原本,换药的胳膊,有些疼的。
但是,在这种美色下,顾宁竟然忘记了疼痛,她吸吸气,“周致远,有没有说你长得很好看啊!”
周致远手一顿,抬头去看她,“不是,祁念远最好看吗?”
昨儿,明明顾宁看祁念远,都看呆了去。
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但是顾宁却听出了酸溜溜的醋味。
顾宁忙纠正,“你这话可错了,哪里是我去看祁念远,明明是我观察出来,祁念远虽然在和我说话,但是,对方却一直在看你。”
要不然,她也不会开玩笑说对方看上周致远了。
实在是,祁念远那一张脸,太有攻击力了。
周致远的帅是坚毅正气,而祁念远却是那种斯文败类。
完全是两种风格。
周致远再次从顾宁口中听到这话,额角忍不住抽了抽,抬手给了顾宁轻轻的一个栗子,“你这小脑袋瓜,天天在想什么?”
明明他是她的对象,她却能把他拉郎配给别人。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宁笑,“开玩笑了。”接着,她笑容一收,“你查出来,祁念远的来路没?”
这人不查清楚,她连羊城都不敢回。
总觉得祁念远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最好还是提前解决的好。
提起正事,周致远收了纱布,又放回了抽屉,把桌子上的档案,推给顾宁,让她看。
顾宁拿起来看了以后,没发现什么特别来。
她抬头,“你发现了什么吗?”
反正,她是没看出来。
周致远摇头又点头,他打开档案,祁念远母亲那一栏,“他母亲的名字,和我母亲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一个是菊,一个是梅。”
顾宁下意识地说道,“她们是姐妹?”
“你和他是表兄弟?”
难道,她总觉得在祁念远的脸上,总觉得看着有几分熟悉。
先前,还不知道那熟悉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如果是表兄弟的话,那可能就是了。
他们双方的母亲是亲姐妹的话,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不过,真要是兄弟的话,那祁念远为什么,对周致远的敌意这么大?
都找到了自己身上了。
对!
找到了自己身上。
电光火石之间,顾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