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他到底是被影响到了。
把顾盼文丢乱葬岗。
周致远失去了往日的引以为傲的冷静。
“收到!”
目送着周致远离开的背影,余十六懵了下,很快去处理顾盼文的后事。
邹明慧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
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里让别人来收拾,你去从周同志那里把顾宁接过来。”
以周致远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抱着顾宁,更别说,抱着顾宁行走了。
这简直就是不要命。
余十六立马反应过来,“是是是,和这绑架犯比起来,我周队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也不去管地上顾盼文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只等着,后面的人来处理顾盼文。
顾盼文死都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这么凄惨。
而余十六一离开后,这个废弃的耳房内,就只剩下顾盼文一个了。
当年他在耳房,用着枕头亲手捂死了,他的亲爷爷。
而现在,他又自杀在这耳房里面,一个人孤零零了彻底停留在这里。
留在了他最害怕的地方。
和他最为愧疚的爷爷长久相伴。
不知道是不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而外面。
周致远抱着顾宁,一步步坚定的朝前走。
胸前的鲜血蔓延过绷带,打湿了衣衫,蓄积成了一个蜿蜒的小溪,一滴滴低落在尘土上门。
溅起一抹灰尘。
引得大队的社员们纷纷观看。
他们看着像是修罗一样的男人,顿时惊呼一声。
周致远瞬间抬眸看了过去,那冷厉的眼神,让社员所有质问的话,都戛然而止。
周致远他们认识。
顾宁他们也认识。
但是,周致远抱着浑身是血的顾宁,从顾家的耳房走出来。
这就让他们有些看不明白了。
大队的社员们,并不知道,顾宁被绑架了。
所以,这会在周致远走远后,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到没?那个周同志的脸色好吓人!”
“这个我没注意到,但是我看到了宁宁那丫头!”
“宁宁那丫头,浑身都是血,看的好吓人!”
“好像生死不知。”
“难怪周同志那么难看的脸色,你们忘记了,之前宁宁还在顾家的时候,周同志也是对宁宁那丫头最好的。”
说到这,大家有些唏嘘,“之前宁宁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你们说,宁宁是不是死了?”
这话一说,现场顿时一安静。
之前顾宁安苍白到透明的脸色,纹丝不动的肢体,像极了——剩下的话,他们不敢说。
旁边的大队长顿时挥手,呈赶人状,“去去去!你们在胡说什么??”
“宁宁那丫头好好的,你们少来乌鸦嘴!”
“马队长,那你是没看到,宁宁那丫头浑身都是血。”
这话一说,马队长心里咯噔了下,心想,他们大队不会这么倒霉吧?
之前顾家的风波坐牢,死人,杀人犯在逃。
每一样都让他们大队成为村子的蒙羞。
这要是顾宁也在大队出事了,他们大队彻底臭了。
正当马队长着急到时候。
余十六追了上来,他很快就吩咐道,“大队长负责看守顾家,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晚点这边会派人来接手!”
这话一说,越发让马队长揣揣不安。
正当他想问的时候,余十六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飞快的去追已经走远的周致远了。
马队长一看着,瞬间明白。
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轰走了。
自己蹲在顾家的门口抽烟,半晌,他叹口气,“顾家啊顾家,你们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