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家中,暖融融的灯光立刻包裹了他,驱散了院中的喧嚣与凉意。
于冬梅正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盆。
见他推门进来,脸上立刻漾开温柔的笑意:“柱子回来啦,可把你盼回来了。快洗手,我刚把菜热好,再晚一会儿就凉透了。”
何雨柱放下帆布包,快步上前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贪婪地吸了吸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冬梅,我来帮你端菜。”他声音带着一丝刚进门的慵懒,手臂却紧了紧,不愿松开。
于冬梅被他搂得脚步一顿,无奈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这哪是帮忙,分明是在捣乱。快松开我,菜要洒出来了。”
她侧过脸,鼻尖蹭到他的脸颊,语气软下来,“一天累坏了吧?先去歇着,我来就行。”
“不累,”何雨柱耍赖似的晃了晃身子,“一天没见你,就想抱着你。”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惹得于冬梅一阵轻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两人说说笑笑地把饭菜摆上桌。
小小的八仙桌上,一个搪瓷大碗盛着白菜炖粉条,,香气扑鼻;
旁边一个小盘子装着青菜豆腐,豆腐炖得软烂入味;
最中间放着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边缘微微卷起,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主食是两个暄腾腾的二合面馒头,冒着热气。
何雨柱搓了搓手,转身从墙角的柜子里翻出半瓶红星二锅头,又拿出一个小碟子,从坛子里抓了一把油炸花生米倒进去。
“今天得喝点,解解乏。”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液清澈透亮,一倒出来,浓郁的酒香就弥漫开来。
于冬梅坐在他对面,拿起他的茶杯续上热水,又把馒头推到他手边:“慢点儿喝,别空腹喝酒伤胃。”
她看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白菜炖粉条,满足地眯起眼睛,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何雨柱吃了两口菜,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于冬梅:“冬梅,你要不要再吃点?这煎鸡蛋看着就香,你尝尝?”
他用筷子夹起鸡蛋,递到她嘴边。
于冬梅摇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手:“我早就吃过了,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她托着下巴,眼神温柔地落在他脸上,仿佛看不够似的。
何雨柱心里一暖,放下筷子,偷偷把脚伸到桌子底下,在于冬梅的脚踝上轻轻蹭了蹭。
她的袜子是棉质的,软软的,带着体温。
于冬梅浑身一僵,随即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反而悄悄把脚往他那边凑了凑,任由他的脚在自己脚踝上摩挲。
“你呀,吃个饭都不安分。”她娇嗔着,语气里却满是纵容。
何雨柱嘿嘿一笑,收回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一股暖意流遍全身,白天在厂里的疲惫和院里的糟心事,仿佛都被这口酒冲散了。
他又夹了几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酥脆咸香,搭配着酒香,简直是人间美味。
就在这时,院墙外隐约传来一阵争吵声,夹杂着刘海中拔高的嗓门和阎埠贵尖细的抱怨,还有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哭闹声,显然是闹剧还没结束。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于冬梅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别理他们,由着他们闹去。那些事越管越乱,咱们别掺和,安安静静吃咱们的饭不好吗?”
何雨柱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的那点好奇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