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说到做到,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她那被搜查得略显凌乱,但依旧被阿甲打理出几分“温馨(混乱)家园”感的洞府。
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噎了一下。
只见穿山甲阿甲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它用各种柔软灵草铺成的“豪华大床”上,圆滚滚的肚皮朝天,一只小爪子还惬意地拍着肚皮,发出满足的“啪啪”声。小朱雀小朱朱则站在它脑袋边上,用喙努力地撬着阿甲紧握的另一只爪子,嘴里嚷嚷着:
“分我一点!就一点!阿甲你个吃货,独吞是不道德的!说好的见面分一半呢!”
赤羽依旧保持着它高冷神兽的范儿,栖在最高的那块灵石上,歪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睛里满是鄙夷:“吵什么?不就是几根破毛线?瞧你们那点出息。” 它优雅地梳理了一下自己如今乌黑油亮、隐隐泛着流光(且挑食)的羽毛,补充道,“本座当年涅盘时吃的金乌果,那才叫……”
“停!”楚清歌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打断了可能即将开始的“赤羽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长篇大论,“你们又在抢什么好吃的?等等……”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目光精准地锁定在阿甲那紧紧攥着、死活不肯松开的爪子上,那指缝里似乎……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让她有点眼熟的能量波动?
“阿——甲——”楚清歌拖长了调子,眯着眼走上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阿甲闻声,一个激灵就想把东西往身下藏,可惜肚皮太圆,动作慢了半拍。小朱朱趁机猛啄它爪缝,终于叼出了一小撮……晶莹剔透,非金非木,在洞府明珠光线下隐隐泛着诡异光泽的……丝线?
楚清歌瞳孔骤然收缩!
这玩意儿她太熟了!不就是之前在宗门大比上,从那个傀儡术弟子操纵的傀儡核心处找到的、疑似妖族毛发的东西吗?!当时她还特意用玉盒封存,准备作为林青羽可能勾结妖族的间接证据之一!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她就把这暂时用不上的证物塞在了储物袋角落……
她的储物袋!今天被戒律堂搜查过!
“这、这东西……你们从哪儿弄来的?!”楚清歌的声音都有点发飘。
小朱朱叼着那几根丝线,献宝似的飞到楚清歌面前,含糊不清地邀功:“咕咕!清清!我聪明吧!那些凶巴巴的人翻你袋子的时候,这个盒子掉出来,他们没注意!我看这东西亮晶晶的,好像很好吃……啊不是,好像很宝贵!就趁乱叼走了!阿甲这个笨蛋还想跟我抢!”
阿甲一骨碌爬起来,委屈地抱着肚子:“呜……清清,不能怪我嘛……是朱朱先叼回来的,它说闻起来香香的……我、我没忍住,就舔了一口……然后……然后就感觉味道有点奇特,像……像嚼了千年的老树根裹了辣椒粉,没忍住多嚼了几下……好像……好像吞下去几根……”
楚清歌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她颤抖着手,从小朱朱嘴里接过那仅存的几根“幸存”的妖发丝,又看了看阿甲那明显圆了一圈、还在微微蠕动的肚子,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所、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戒律堂没找到的关键证物之一,先是被小朱朱‘抢救’回来,然后……大部分,都被你,阿甲,当、零、食、给、吃、了?!”
小朱朱心虚地低下头,用爪子刨地。
阿甲更是把脑袋都快缩进脖子里,小声辩解:“我……我就是尝尝味道……谁知道它那么不经嚼……”
连高处的赤羽都忍不住用翅膀捂住了眼睛,发出一声人性化的叹息:“蠢钝如猪……不对,是蠢钝如穿山甲。”
楚清歌扶着额头,感觉脑仁更疼了。她千算万算,算到了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