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握紧手中那柄由丹火凝聚而成的短剑,剑身忽明忽暗,热气腾腾,怎么看都像是刚从火锅里捞出来的涮菜签子。
“不是吧阿sir,这就扛不住啦?”她一边狼狈地格挡着对方凌厉的剑招,一边在心里哀嚎,“说好的丹火化剑、大杀四方呢?怎么感觉像拿根烤串跟人打架?”
对面的剑修弟子可没给她走神的机会,剑光一闪,又是一招“白虹贯日”直刺面门。那剑尖寒芒吞吐,灵力逼人,一看就不是楚清歌手里那根“火锅签”能硬刚的。
“小朱朱!阿甲!赤羽!救命啊——!”楚清歌内心疯狂召唤,脚下步法乱得像是喝醉了酒在跳踢踏舞。可惜这是单人对决,她那群宝贝战宠再急也只能在场外干瞪眼。
哦,除了某只鸟。
“笨蛋!左边!闪啊!你当是在厨房躲油烟吗?!”脑海里,小朱雀的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用我教你的‘迷踪步’!不是同手同脚那个版本!”
“闭嘴!有本事你来!”楚清歌险之又险地弯腰躲过一剑,几根刘海飘飘悠悠落下,她心疼得直抽抽——这得吃多少灵草才能补回来!
眼看下一剑又到,她体内灵力已近乎枯竭,丹火短剑愈发黯淡。情急之下,她脑子里不知怎的,突然闪过沈墨练剑时的身影。
那家伙总是在隔壁山头,玄衣飘飘,剑招看起来慢吞吞、软绵绵,没什么力道,却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嗯,像是她熬过头的那锅静心汤,看着平静,底下却闷着劲儿。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楚清歌一咬牙,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腕别扭地一翻,丹火短剑不再硬挡,而是顺着对方剑势轻轻一引,同时脚下踩着记忆里沈墨那看似随意实则玄妙的步法,险险旋身。
那动作,怎么说呢……有点像她试图把糊底的丹药从锅里抠出来时那种又小心又别扭的劲儿。
“嗤——”对方志在必得的一剑,竟被她这不成章法、不伦不类的一引一带,擦着衣角滑了过去。剑锋上的凛冽剑气甚至将她袖口燎出了一道焦痕,但人总算没受伤。
场下一片寂静。
连裁判长老都摸了摸胡子,面露疑惑:“这身法……有点眼熟?但又怪怪的。”
对面那弟子更是愣了一瞬,显然没料到这炼丹师妹还能使出这么一手……姑且算是“剑法”的东西?
楚清歌自己也愣住了,低头看看手里还在冒热气的“火锅签”,又看看对方剑尖:“诶?好像……有用?”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脑海里那个高傲又暴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哼!瞎猫碰上死耗子!”是赤羽,哪怕通过契约传音,也掩盖不住那副“本座天下第一”的调调,“不过是沾了点‘两仪问心剑’的皮毛,连形似都算不上,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两仪问心剑?”楚清歌一边警惕地盯着对手,一边在脑子里回嘴,“就是沈冰块每天练的那个看起来很好睡觉的剑法?”
“睡觉?!”赤羽的声音拔高八度,充满了“尔等凡夫俗子岂懂神功奥妙”的愤怒,“那是蕴含天地至理、浩然正气的无上剑道!你刚才那一下,连皮毛的皮毛都算不上!简直是对这门剑法的侮辱!侮辱!”
楚清歌撇撇嘴:“侮辱就侮辱呗,有用就行。话说,肥啾,你怎么认得他的剑法?”她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脑海里的声音瞬间卡壳,支吾了一下:“……本、本座活了多少岁月,什么剑法没见过!区区两仪问心剑……哼!”说完就没了声息,大概是躲起来傲娇了。
楚清歌也没空深究,因为对手已经重整旗鼓,再次攻来。这次剑势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