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沈师兄!您也闻着味儿来了?赶巧了!新鲜出炉的‘涅盘烈焰串’,尝尝?给您打个折,您腰上那剑穗挺别致的,拿来换一串怎么样?保证辣得您心魔都不敢出来蹦跶!”
楚清歌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刚炸开的爆辣丹,心里却擂鼓似的咚咚响。沈墨那双冰碴子似的眼睛,正死死钉在她左手捏着的那根玩意儿上——那根在烤串氤氲热气里幽幽泛着紫光、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线。
完犊子!光顾着跟脑子里那老妖怪斗嘴,忘了把这“陆执事的贴心小礼物”藏好了!
沈墨的目光慢得能杀死人,从她僵硬的笑脸,挪到油汪汪的烤串,最终精准地落在那根紫线上。他薄唇紧抿,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冻得旁边篝火都缩了缩脖子。
“楚师妹,”沈墨的声音比夜里的山风还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向前一步,玄衣下摆几乎要扫到滋滋冒油的烤肉,“这气息,很熟悉。”
楚清歌脑子飞速运转,比小朱朱偷灵果时还快。坦白?说陆明远给的?不行不行,没证据,打草惊蛇!瞎编?说路边捡的?骗鬼呢!沈墨这眼神,明显是“我看你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脑子里那讨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带着十二万分的幸灾乐祸:
【啧啧啧,小丫头片子,露馅了吧?老夫早说了,你这点微末道行,藏不住事儿!蠢!愚不可及!连根线都拿不稳,还想学老夫的《九转青灵诀》?趁早找个山头种红薯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丹尊残魂那尖酸刻薄、充满pua味儿的声音,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楚清歌紧绷的神经。
“闭嘴吧你!老帮菜!” 楚清歌在神识里一声怒吼,几乎吼出了声,“要不是你在我脑子里叭叭叭个没完,我能忘了这破线?!现在好了,被沈冰块抓包了!你开心了?你满意了?你除了会骂我蠢还会干嘛?!有本事你出来替我扛雷啊!”
【哼!自己蠢笨如猪,还敢怪罪师尊?】丹尊的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我是为你好”的虚伪腔调,【老夫叱咤风云的时候,你祖宗还在玩泥巴!教你炼丹是看得起你!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活该被那小子抓去审!老夫看啊,你也就配当个药渣,被那姓沈的一剑劈了正好干净!】
“劈你个头!”楚清歌被这老家伙的pua彻底点燃了,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外面沈墨的死亡凝视,里面老妖怪的恶毒嘲讽,双重压力之下,她反而豁出去了!
她猛地抬头,脸上那僵硬的假笑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着破罐子破摔和极度烦躁的“职业假笑”,对着沈墨大声道:“沈师兄!您问这线啊?嗐!这不怪我!都怪里面那老家伙!”
她空着的右手食指用力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沈墨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探究:“……里面?”
“对啊!”楚清歌声音洪亮,理直气壮,仿佛在控诉一个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就我脑子里那个,自称是‘上古丹尊’、‘丹道天花板’、‘宇宙第一帅’的老魂蛋!”她模仿着丹尊那种高高在上的腔调,“天天搁这儿叭叭叭,一会儿说我‘朽木不可雕’,一会儿骂我‘猪都比你悟性高’,刚才还诅咒我被师兄您一剑劈了当柴烧呢!”
丹尊在神识里气得跳脚:【放肆!孽徒!竟敢如此污蔑师尊!老夫何时说过‘宇宙第一帅’?!老夫明明说的是……】
“闭嘴!吵死了!”楚清歌直接吼出声,打断脑内的噪音。她动作麻利地把手里那串快烤糊的“涅盘烈焰串”塞进旁边看热闹看得眼睛发亮的赤羽嘴里,烫得小秃毛鸡“嗷”一嗓子蹦起三尺高。
然后,在沈墨越来越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