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飞快,掷地有声,把当初在村子里听走街串巷的货郎忽悠人的那套说辞,结合刚刚从吴长老那里感受到的爆炎丹灵力流转特性,现编现卖,居然也编出了七八分唬人的道理。
“这簪子,根本就是个徒有其表、内里腐朽的假货!是有人处心积虑要暗害师姐你啊!”楚清歌痛心疾首,仿佛在为林青羽打抱不平,“师姐你想想,佩戴久了,这沉阴石粉无声无息侵蚀你的灵力根基,后果不堪设想!今天它碎了,说不定是冥冥之中在保护师姐你,替你挡了一劫!”
林青羽被这一连串的“假货”、“暗害”、“挡劫”砸得有点懵,下意识地看向那碎片里的黑色杂质,眼神惊疑不定。她身后的跟班们也面面相觑,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
陆明远站在外围,看着楚清歌声情并茂的表演,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玩味。
“你……你胡说!”林青羽色厉内荏地反驳,但语气明显不如之前那般笃定,“这簪子分明是……”
“师姐若不信,”楚清歌立刻打断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们现在就去找炼器堂的孙长老!他老人家火眼金睛,一看便知真假!若是我楚清歌信口雌黄,污蔑了师姐的法器,甘愿受任何责罚!但若证实此物确实包藏祸心……”她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青羽,“师姐是不是该想想,当初是谁,把这‘催命符’送到你手上的?”
最后一句,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林青羽心头。她脸色瞬间变幻不定,看着楚清歌手中那几片在阳光下暴露着丑陋杂质的碎片,又想起送她簪子那人温柔的笑脸……一股寒意,莫名地从脚底板窜了上来。
药田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小朱朱满足的咕噜声和阿甲紧张的呼吸声。
地底深处,那沉闷的震动,不知何时又悄然响起,嗡……嗡……嗡……这一次,悠长而缓慢,仿佛一个深埋地底的古老存在,正隔着厚重的岩层,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地面上这场闹剧。
林青羽那张俏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活像打翻了丹房的调色盘。她死死盯着楚清歌手里那几片“罪证”,嘴唇哆嗦了几下,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她猛地一跺脚,绣鞋上溅起的泥点子差点甩到旁边一个跟班的脸上。
“楚清歌!你给我等着!”她撂下这句毫无新意的狠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身就走,连地上的簪子碎片都顾不上捡了。那十几个跟班面面相觑,赶紧呼啦啦地跟了上去,留下药园一片狼藉和诡异的寂静。
“呼——”楚清歌长长地吁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汗湿了。她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好险好险,差点就成炼丹柴火了。”
“吱?”阿甲这才敢把缩成球的脑袋探出来,绿豆眼眨巴着,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脚边一块小小的翠玉碎片。
“干得漂亮,甲!”楚清歌蹲下来,用力揉了揉阿甲布满鳞片、手感奇特的脑袋,刚才要不是它“神来一爪”把碎片扒拉到位,自己那套临时瞎编的“假货论”还真未必能唬住林青羽,“今晚加餐!辣虫!管够!敞开了吃!”
“吱吱吱!”阿甲的小眼睛瞬间爆发出堪比极品灵石的光芒,兴奋得原地转了三圈,尾巴甩得呼呼生风。加餐!辣虫管够!这简直是穿山甲生巅峰!它浑身的干劲瞬间爆棚,感觉爪子充满了力量,急需发泄——比如,挖个洞庆祝一下?
说干就干!阿甲嗷呜一声,一头扎进刚才刨出“呼雨符”木板的那片泥地里,两只前爪快得舞出了残影。泥土像喷泉一样被它从身后甩出来,效率之高,让楚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