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名士兵推来一辆封闭推车,里面装着最新批次火雷。引信点燃后,轰的一声巨响,远处土山炸开一道裂口,碎土石块溅起数十丈高,尘烟直冲天际。
观礼台一阵骚动。闽越使者喃喃自语:“这声音……要是落在城头上……”
灰袍参军没再说话,只是慢慢把手里的折扇合上了。
演习结束,各方代表陆续起身离场。李骁站在高台未动,看着他们登车远去。车队走出一段距离后,有几辆马车中途停下,派出随从折返,悄悄记下炮兵撤离路线。
他知道那些人会回去报信。他也知道,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开始算账。
一名工匠头领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图纸。“将军,上次试制的火雷引信,材料换了铜管,稳定性提高了。”
李骁接过图纸看了一眼。“潮湿环境测试做了吗?”
“做了三次,都在雨后林地,成功率八成。”
“不够。”他说,“要九成以上才能列装。”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名传令兵跑过来,单膝跪地:“报告!北境急报,铁木真部在黑河渡口集结三千骑,未通报边境守将,已渡河南下。”
李骁眉头一皱。“有没有攻击行为?”
“目前没有。但他们打着狩猎旗号,实际行军路线直插我方粮道腹地。”
台下部队尚未解散。李骁扫视一圈,立即下令:“传令骑兵营,整备轻骑一千,一个时辰内出发。通知后勤组,调拨三天干粮和备用火雷。”
传令兵领命而去。
工匠头领还站在原地。“将军,那引信的事……”
李骁把图纸递回去。“你带人去前线跟着。实战是最好的检验。有问题当场改。”
他摘下头盔,交给亲兵,自己拎起挂在台边的披风。阳光照在铠甲上,反射出冷色光泽。
校场上,士兵们正按序列归营。有人经过炮阵时,特意伸手摸了摸投掷架的支架。那上面有一道焊缝,是昨晚连夜补上的。
李骁走到战马旁,翻身上 saddle。马蹄踏在压实的土路上,发出沉闷声响。
前方烟尘渐起,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出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