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一沉,李骁旋身避过,反手一枪自肋下穿入,直透心脏。
敌将瞪大眼,缓缓跪倒。
李骁拔枪,顺手夺过指挥旗,猛力一扯,扔下箭楼。
“主将死了!”亲卫高喊。
城下顿时骚动。原本严密的包围圈出现松动,部分士兵开始后撤。李骁趁势率众强攻闸门机关,炸毁控制枢钮,终于打通通往内城的通道。
硝烟未散,他已下令全军压进。
主街两侧民宅紧闭,偶有百姓从门缝窥探。李骁命人沿途张贴安民告示,严禁扰民劫掠。队伍行至十字路口,前方探子急报:御林军五千正在调头南下,预计半个时辰内抵达。
“想围我?”李骁冷哼,“怕是没这本事。”
他当即召集三名校尉,摊开李瑶送来的情报图。指尖划过三条平行街道:“你们各领一队,沿东市街、鼓楼巷、税坊路同步推进。不求歼敌,专打传令兵和旗语台。谁耽误一刻,军法从事。”
三人领命而去。
他自己则率主力直扑城南钟鼓楼。那里地势高,视野开阔,历来是掌控全城动静的关键所在。守楼官兵见大军逼近,慌忙点燃警讯狼烟。可还没等信号升空,一支劲箭破风而来,正中燃火堆,火星四溅,火头瞬间熄灭。
李骁纵身跃上台阶,两回合解决门前守将。他一脚踹开顶层木门,登上露台。
晨风扑面,帝都全貌尽收眼底。南门外,大军正陆续渡河;城内各处,三支突击队已展开穿插行动,敌方调度明显迟滞。他回头对传令兵道:“鸣鼓三声,让外面的人都听见。”
鼓声隆隆响起,穿透烟尘。
第二声,东市街传来喊杀声,敌通讯节点被端;
第三声落下时,李骁望向皇城方向。
那里依旧寂静,宫墙巍峨,看不出丝毫动摇。
但他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传令兵小跑过来:“北街发现敌斥候,伪装成商贩,已被拿下。身上搜出调兵虎符残片,应该是从哪个逃官手里抢的。”
李骁接过虎符看了看,丢给身边参军:“送去李毅,让他查这条线。另外通知李瑶,盯紧户部和兵部旧档,别让他们烧了东西。”
参军刚走,另一名骑兵飞驰而来:“报告!西巷火起,不是我们放的,像是有人抢先动手。现场找到半块染血腰牌,属禁军右营。”
“右营?”李骁皱眉,“那不是陈垏的老部队吗?”
他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曹瑾关押地离西巷多远?”
“约两里,中间隔着一片废坊。”
“派人去查。”他声音低了几分,“就算他现在出不了牢,也未必没人替他做事。”
正说着,钟鼓楼底层传来争执声。
李骁下楼查看,见几名士兵押着一个灰衣人。那人双手被缚,脸上沾满煤灰,却仍挺直脊背。
“怎么回事?”
“他在楼后翻墙,说有紧急军情上报,可又拿不出凭证。”
李骁走近几步,盯着对方眼睛:“你说有事,总得有个由头。”
灰衣人抬头,嗓音沙哑:“我不是来投诚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漏了一个地方。”
“哪?”
“南巷第七户到第十一户。”那人嘴角扯了扯,“昨晚熄灯最早的那一户,地下有暗道,通东厂旧牢。如果我是曹瑾,我会让人从那儿往外递消息。”
李骁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