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里，面具裂缝渗出黑色液体，顺着脸颊流进衣领。铃铛只剩半串，轻轻晃了一下，声音越来越弱。
风不休在空中疾行，双缝空间自动调节轨迹，避开几处巡逻的灵能波动。他知道皇都很快会反应过来，必须赶在封锁前回到宗门。
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肋骨处传来钝痛，像是被重物碾过。他靠在空间裂隙的边缘缓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符——秦霄给的地图还在，路线清晰。
前方是浮空大陆边缘，再过去就是赤霄宗的警戒线。只要穿过这片无人区，就能安全落地。
他调整呼吸，准备进入最后一段冲刺。
就在这时，系统弹窗突然跳了出来。
风不休眉头一皱。晶体不是已经被封进双缝最深层了吗？
他心念一动，从夹层里取出那块蓝晶。表面温度比之前高了不少，内部有光点在移动，像是某种信号在传递。
他盯着看了两秒，光点排列成一个符号——x-8。
和他在废窑拿到的金属盒编号一样。
风不休眼神一冷。这东西不只是空间坍缩炮的零件，它在主动发送信息。
他立刻把晶体重新塞进双缝空间，这次加了三层隔离。但心里清楚，有人已经知道它落到了自己手里。
远处天边泛起一丝灰白，黎明快到了。
风不休咬牙提速，银线在空中拉出长长的轨迹。身体越来越沉，但他不敢停下。
赤霄宗山门轮廓渐渐清晰。
他还差最后十里的距离。
双缝空间开始轻微震颤，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他强行稳住灵流，不让裂隙崩溃。
突然，胸前的蓝晶又烫了一下。
他低头看去，玉符上的路线图正在缓慢偏移，原本标记的安全通道变成了红色。
风不休猛地抬头。
前方空中，一道透明屏障缓缓浮现，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