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一次，他不再调动残余粒子，而是直接抽取空间本源碎片中的能量。蓝晶剧烈震动，一股更强的空间波动扩散开来。
系统界面安静了一瞬，然后跳出新提示。
风不休冷笑。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舰队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加速逼近。旗舰前端缓缓打开一道舱门，隐约能看到有人影走出。
他站到赵大宝身前，挡住可能袭来的炮火。灰布短打已被鲜血浸透，左眼下的疤痕随着呼吸微微抽动。双缝空间在他背后缓缓旋转，像一张随时会撕裂的网。
赵大宝爬起来，站到他旁边，手里还捏着那块焦肉。
“你干嘛？”风不休问。
“陪你打。”赵大宝说，“反正我也逃不掉。”
风不休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向天空。
一艘战舰脱离编队，直冲而下。炮口完全充能，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双手结印，双缝空间九道裂隙再度张开。空间粒子疯狂涌出，在空中重新排列组合。这一次不再是文字，也不是散射弹幕，而是凝聚成一根根尖锐长矛，悬浮于半空，矛尖全部指向来袭战舰。
“来多少。”风不休低声说，“我接多少。”
长矛轰然射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啸声。第一根击穿护盾，第二根贯穿引擎，第三根直接钉入驾驶舱。战舰在半空炸裂，碎片如雨落下。
烟尘中，旗舰舱门完全开启。一道身影站在门前，黑袍拖地，左手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指表面裂纹密布，正发出微弱红光。
那人举起右手，掌心向上。天空骤然变暗，一层透明薄膜在空中成型，像是要把整个赤霄宗笼罩其中。
风不休认出了那个手势。
那是空间湮灭的前兆。
他迅速将赵大宝推到身后岩壁凹处，自己挡在前方。双缝空间全开，骨杖插进地面，蓝晶能量全力输出。
“待着别动。”他说。
赵大宝点头，把最后一块烤肉塞进嘴里。
风不休盯着天空中的黑袍人，右手缓缓抬起，准备发动新一轮弹幕。双缝空间震颤加剧，夹层中星点翻涌，尚未完全成型的光粒已在掌心聚集。
黑袍人开口了，声音通过空间震荡传遍全场。
“蝼蚁也配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