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吴姨的声音依旧干涩,但那份刻意维持的冰冷,明显淡化了些许。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没有妈妈了。”
言卿讷讷,
“可是我生病的时候,吴姨让我以为是妈妈来了——”
“轰隆!”
一声真正的惊雷猛然炸响,房间的灯光甚至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言卿惊叫一声,这次不全是演的。
长期的虚弱和精神紧张让她对突如其来的声响格外敏感。
她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寻求庇护般攥紧了吴姨的衣角,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吴姨看着抓在自己衣角上那只纤细、毫无血色的手,又看了看言卿惊惧如同幼鹿般的眼神。
“雷而已,死不了人。”
她顿了顿,将倒来的温水往言卿面前推了推,
“这世道,比雷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言卿低下头,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母爱是本能,是软肋。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撬开这间囚笼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