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在梦中的脑波活动。大学里正好有一套先进的实验设备,原本用于研究语言处理的神经机制。
第一晚的实验结果令人震惊。当参与者报告梦见那个神秘声音时,设备检测到了一种高度规律、复杂的神经活动模式,完全不同于普通梦境的脑波。
“这是一种信息传递,”神经科学家李教授分析道,“有某种智能体正在通过我们的潜意识与我们交流。”
接下来的几周,研究团队夜以继日地工作,试图解读这些“梦境信息”。林默发现,那些直接植入意识的词汇概念,似乎遵循着一种完全陌生的语法结构,但却能够被人类大脑理解。
“这不是语言,”她突然意识到,“这是思想的原始形态,绕过听觉和语言系统,直接传递意义。”
这一发现让她既兴奋又恐惧。作为语言学家,她一直相信语言是思维的载体,甚至是思维本身的基础。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绕过语言直接传递思想,那么人类对认知的理解将被彻底颠覆。
失语之境第六个月,人类社会出现了新的适应方式。
一种基于简单手势的通用手语系统在全球范围内自发形成,人们通过互联网分享和改进这种系统。书面文字的使用达到历史高峰,街头到处是涂鸦和告示。视觉艺术蓬勃发展,仿佛人类的其他表达方式正在补偿失去的生音。
但林默注意到另一个现象——人们开始报告能够“感受”到他人的情绪和简单意图,甚至不需要眼神接触或身体语言。
“昨天我知道我妻子想要什么,尽管她背对着我,”一位实验参与者写道,“就像一种直觉。”
赵教授找到林默,神情紧张地递给她一份报告。世界各地出现了少数能够进行“无声交流”的案例——一些人声称他们能在近距离内感知到他人的思想和情绪。
“这不是读心术,”林默写道,“更像是我们正在发展出一种新的感知能力。”
那天晚上,她的梦境变得更加清晰。那个声音——或者说,那个意识——直接向她展示了一个景象:无数光点组成的网络,每个光点代表一个人类意识,它们之间正在形成新的连接。
“语言是桥梁,也是牢笼,”那个意识告诉她,“你们依赖它太久,忘记了直接理解的能力。”
醒来后,林默恍然大悟。队,激动地写下自己的假设:
“这不是灾难,而是一种进化推动力。某种高等存在——或许是未来的人类,或许是外星生命——正在帮助我们突破语言的限制,发展出更直接的交流方式。”
团队一片哗然。有人认为她疯了,也有人觉得这个假设解释了所有异常现象。
“为什么?”赵教授质问,“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不直接与我们对话?”
林默思考片刻,写道:“也许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尽可能温和的方式。想象一下,如果要教鱼类离开水生活,最好的方法可能是先让它们适应空气呼吸。”
争论被一个紧急消息打断——全球范围内的新生儿突然开始表现出异常的同步行为。在不同大陆、不同文化的婴儿中,研究人员观察到了高度一致的表情和手势,仿佛他们天生共享某种沟通系统。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把这些婴儿聚集在一起时,他们能够进行远超年龄的“合作”,比如共同解决简单的 puzzles,无需任何明显的信号交流。
林默和团队立即前往当地的一家育婴中心。在观察室里,他们看到十个婴儿安静地坐成一圈,他们的眼神交流频繁而专注,小手偶尔做出同步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