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云琛一身简约西装，气质卓尔不凡，时不时引得路人回眸。
他本人倒是一点不局促，极其耐心地望着楼门。
那个娇小的身形出现，云琛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直到言卿走近，云琛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还有些肿，像是哭过。
温声询问，
“心情不好吗？”
“还行。”
言卿别过脸，躲避着他的目光，
“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路过犀木咖啡馆，想起它现在的主人了。”
云琛笑笑，
“看来我来得正好。听说心情糟糕的时候，吃点甜品会好很多。”
“……”
言卿沉默着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犀木咖啡馆，点了几样简餐和热牛奶。
“我没来得及吃晚饭。”
言卿短暂地将自己从情绪中抽离出来，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云琛不急着说话，只是用含笑的眸子看着她。
一如过往。
少顷，言卿吃得差不多，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多谢款待。”
“款待什么，”
云琛被逗笑了，想伸手弹一下她的脑门，被言卿躲过，
“好吧，你已经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言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索性选择了沉默。
“怎么了？表情这么僵硬。”
云琛往她碟子里放了块马卡龙，
“有事憋在心里可不好。不如跟我说说。”
言卿深深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垂下脑袋，没再说话。
“我其实挺赞成云珀的意见的，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很容易生病。”
云琛这么说着，整个人透着股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别担心，给你接的访谈节目，也可以不背稿子的。给你准备了提词器，照着念也行。”
“……”
言卿抿了抿唇，
“我以为，我们的合作应该结束了才对。”
云珀闻言笑了，“呵，上不得台面的那部分确实结束了。大姐该休息一阵子了。不过——”
他话风一转，
“别忘了，你还是云氏集团签约的棋手，怎么说我也算你老板。总得为你的以后考虑。”
言卿忽然想起——
“对了，听云珀说，你好像在我身上亏了不少钱？”
云琛一愣，不以为意道，
“我是个商人，你是我看中的潜力股。既然是潜力股，前期总会赔一些的。”
“嗯。”言卿沉闷地点点头，“其实，我是为了在云璃的追杀里活下去，才出此下策。实际上……日昇杯拿到冠军，我就打算退役了。”
云琛微微讶异，但很快反应过来：
“多考虑一段时间吧。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明白，你将来会是个很有才华的棋手。”
“谢谢，但是最近没心情。”
言卿站起来，
“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的语气温和而冷漠，但莫名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言卿。”
云琛忽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