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回来。”
林家显然早就把林晚琼忘记了,她已经有了全新的身份,沈寒霙这么爱她,有钱有地位。
郁晚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声音很轻:“你知道吗?原本该死的人不是岑宋,是我。”
“岑宋不是自杀吗?” 向翊的脸色瞬间变了。
郁晚摇头,眼底漫过一层冷意:“他的抑郁症,是装的。”
那年她才十八岁,那时候她还是林晚琼。
出事那天晚上,岑宋约她去梅林山苑,她没去。
结果当天深夜,就传来了岑宋从梅林山苑跳楼自杀的消息。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见过岑宋的尸体。
比悲伤更让她窒息的是,岑宋的葬礼办得又快又 “顺利”,像早就排练好的戏。
可岑宋死后,林晚琼也没得到解脱。
她依旧像件没有灵魂的商品,被人挑挑拣拣,肆意摆弄,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一杯威士忌下肚,冰块在杯壁撞出轻响,酒水的灼热却顺着喉咙烧到心口
郁晚岔开话题,看向向翊:“如果一个人骗了你,你会原谅她吗?”
周遭环境嘈杂,但向翊还是听到她说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沈寒霙总会包容你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向翊斜着嘴角笑着:“你会为别人考虑?”
也是,不能否认的是向翊果真了解她。
向翊给两人的酒杯续上酒,忽然压低声音:“你知道沈寒霙为什么一直包容你吗?不只是爱,还有愧疚。”
坦白说,有这两样东西打底,她在沈寒霙面前,几乎是 “无敌” 的。
“可如果人活在别人的爱和愧疚里,早晚会死的。” 郁晚轻声说。
靠别人给的“养分” 长大,一旦那养分断了,就只剩枯萎的份。
还没等她说完,她就看出向翊的神情不对,她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
沈寒霙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不过对面坐着个人。
郁晚眯眼一看,是个女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是谁。
明明沈寒霙的车确实开回了郊区别墅,现下怎么会在这里。
此地不宜久留。
“向翊,送我回家。”
可等她转身拿包的时候,向翊已经离开座位了。
他端着酒杯走向沈寒霙,两人碰杯喝下。
郁晚扶额冷笑,向翊居然会叛变。
没办法,她只好拎着自己的酒杯,硬着头皮走过去。先是狠狠白了向翊一眼,才面无表情地转向沈寒霙。
沈寒霙倒没在意她的冷淡,反而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妈苏润,她平时就爱来这种地方放松,我是过来送她的。”
“阿姨好。” 有长辈在,郁晚立刻收敛起锋芒,换上了一副乖巧讨喜的模样。
苏润站起身,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她举了举。
两人碰了杯,苏润仰头喝了半杯,才开口:“你们聊,我去那边坐坐。”
他们三个顺着方向看去,正是一群帅哥的卡座。
“阿姨这么open吗?”向翊问道。
沈寒霙如实回答:“在国外比这还嗨。”
两人说完轮到郁晚:“阿姨出本书吧,我逐帧学习。”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沈寒霙攥住,硬生生把人拉走了。
向翊站在原地,脸上写满 “你自求多福” 的表情,转身溜回了自己的卡座。
坐在沈寒霙的车里,郁晚还是没忍住问:“向翊为什么会叛变?”
“钱、权,还能有什么?”
沈寒霙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格外直白:“你以为他对你那点所谓的在意,能抵得过这些?”
他侧过头,指尖轻轻刮过她的下巴:“爱这种东西,还是跟我慢慢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