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发卡。
“在街上见到的，感觉很适合你。”
青薇兴致缺缺地摆摆手，转身回到楼里。
吕栖树呆愣原地，周围的黑暗仿佛将他吞噬。
过了片刻，他才转身离开。
“我该如何相信你呢，少年郎。”
青薇站在窗边，静静注视着那个人影离开。
然后快步走了两步，用力扑倒在床上，弹了弹，又在床上滚了两圈。
她使劲儿蹬着修长的大腿，
“烦都烦死了。”
蹬了会儿，不动了，又平躺在床上，捂着小肚子小声道：
“饭后不能剧烈运动。”
正说着说着，她忽的一愣，扭头看向窗外。
吕栖树走在漆黑的马路边，低着头，像是条狗。
“或许是我这些日子打扰青小姐了，不该再这样下去。”他轻声嘀咕着。
“我喜欢青小姐吗？”
他眼里满是迷茫。
他只知道，青小姐身上很香，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亲近。
那是喜欢吗？
他不知道。
不过，如果能永远跟在青小姐身边，他知道，自己是愿意的。
就像是他愿意侍奉光明那般。
街道的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浓郁的烟雾。
在烟雾那头，是苍白的光线。
光影之间，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吕栖树抬头望去，背光之下，他没有看清，只能看到随着对方的走动，背后的光线有节奏的忽明忽暗。
“石上先生？！”
吕栖树惊愕道。
光影中，是身穿洁白武士服，手持长刀的石上宗吾。
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漆黑，走动间依稀能看到胸口处那道巨大狰狞的伤口。
他的动作僵硬，但丝毫不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具尸体。
“你是谁？！”吕栖树怒喝道，全身肌肉紧绷。
石上宗吾漆黑的眼睛望了过来，忽的，拔出腰间的长刀。
猩红的风吹过！
那是浓烈不祥妖气化作的斩击！
像是一道鲜艳的弧光，跨过几十米的距离，是从街道那头蔓延到这头，落在吕栖树的脖颈处。
吕栖树僵在原地。
首到那个穿着洁白武士服的僵硬男子消失在光影中，吕栖树的脖颈才出现一道细小的口子。
口子迅速扩大，血液从其中流出，将衣服染红。
他倒在地上，双眼无神，首愣愣地看着夜空，气息消散。
“一刀都接不住就死了吗？还真是弱呢。”
青薇裹着睡衣，穿着棉拖鞋出现在尸体旁，其实她还想敷个面膜的。
她扫了眼尸体，尸体的掌心还紧紧攥着一个染红的发卡。
青薇抿抿嘴。
尸体上，泛起普通人肉眼不可见的白光，一道透明虚幻的人影从尸体中飘出，是吕栖树的模样。
他的脸上满是迷茫，透明的光影也快速消散。
光明帝国的人死亡后，会受到女神的牵引，回到女神的神国，在那里陷入永眠，首到时机成熟，再次轮回。
“回去。”青薇开口道。
于是消散了一半的光影迅速重组，再次变回吕栖树的透明模样，又不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