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盘上勾勒出残缺的河图洛书。
当最后一道血线连通北斗与南斗时,护山结界突然发出琉璃重生的清响,裂纹中迸射的金光竟将骨龙血瞳反射回去。
九幽观主身形剧颤,胸前道袍骤然炸开团黑雾。
他捂着凹陷的胸腔后退三步,眼中首次露出惊骇:
不可能你怎会武阁手掌教的完整阵图?
话音未落,云层中突然降下暴雨,雨滴落地却化作颗颗冰珠,将三大派弟子的法器冻成冰雕。
阿九抹去嘴角血痕,借星盘之力跃至半空。
她终于看清自己血脉中的烙印——那不是寻常的云霄纹,而是初代武阁掌教以精血绘制的山河社稷图。
当龙吟剑指向九幽观主时,七十二峰顶的光柱突然收缩,在她剑尖凝成半透明的鼎形虚影。
原来在此
九幽观主突然惨笑,白骨杖顶端骷髅突然张口,喷出九幽冥火直取鼎虚影。
阿九只觉经脉如遭千针穿扎,却见鼎中浮现初代掌教虚影,抬手将冥火捏成黑莲。
放肆!虚影虽无实体,一声叱咤仍震得九幽观主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丹阁方向突然升起七彩丹霞。
汪艾青的绯色裙裾掠过药田,三百株千年灵芝同时绽放,香气化作凤凰虚影冲入云霄。
与此同时,后山传来王易的啸声,青玉葫中飞出的酒液化作天河,将企图偷袭的修士冲下悬崖。
阿九强撑着维持星盘运转,看着九幽观主挣扎起身。
对方眼中已满是癫狂:交出乾元鼎!否则今日便血洗
威胁戛然而止,因为鼎虚影中突然垂下金色锁链,将骨龙整个捆缚提起。
初代掌教虚影漠然俯瞰:尔等连看门犬都算不上。
三大派修士阵脚大乱时,四长老的镇魔剑已贯穿某处虚空。
剑光消散后,露出个浑身缠满符咒的灰衣人——
正是二十年前背叛宗门的叛徒,此刻却被锁链捆成粽子。
九幽观用噬魂蛊控制你?
四长老剑尖挑起那人下颌,银须无风自动。
暴雨不知何时停歇,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阿九染血的袍服上。
她握剑的手仍在颤抖,却感觉星盘下的大地传来温暖脉动。
七十二峰顶的光柱渐渐收束,最终凝成七道金流入她天灵盖——
那是宗门各阁历任掌教残留的修为,正在修补她受损的经脉。
九幽观主撕开胸腹间的空间裂缝,却在踏进去的瞬间被鼎虚影震飞。
他趴在血泊中抬头,正好看见阿九将剑插入星盘核心。
剑柄上的二字突然光芒大盛,整个云霄宗地脉发出龙吟般的长啸。
当最后一缕魔气消散时,阿九瘫坐在星盘中央。
她望着掌心愈合的伤口,突然想起宗主说的活着就是赚的。
远处传来四长老收剑入鞘的铿锵声,混着王易检查弟子伤亡的喝骂,以及汪艾青指挥药童采集战损灵植的喧嚷。
暮色四合时,阿九在宗主殿废墟中找到半截焦黑的镇山玺。
她摩挲着玉圭表面新添的裂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丫头。
四长老的声音带着罕见迟疑,
初代残魂说你需要去东海。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进来,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阿九握紧镇山玺,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就像宗主当年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