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某块染血襁褓上的图腾完全重合。
他忽然抬手抚过冰镯,指腹擦过她腕间青脉,轻声道:疼吗?
徐仙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他看见宗主袖口滑出的玉简残片,上面刻着与阿九魂晶如出一辙的符咒。
风雪从窗隙涌入,卷起案头半张药方,纸页上镇妖塔黑雾等字迹一闪而过。
看看你们身后。
宗主突然抬袖指向窗棂。
积雪上赫然印着半枚赤足脚印,深陷冰层的凹痕里还沾着鸦羽。
远处山巅传来铃铛脆响,惊起寒鸦掠过冰镯投射的光斑。
最肥硕的那只掠过阿九发顶时,爪间寒光在她后颈激绽开雪花飘落。
徐仙剑出斩断的黑雾中,冰棱断面映出十里外山神庙的轮廓。
那里供奉的初代雕像,此刻正在雪幕中缓缓抬起石质手掌。
而阿九腕间的魂晶突然发烫,隐约浮现与宗主玉简残片相同的古老符咒
徐仙弯腰拾起带血的鸦羽时,阿九突然按住他手臂。
袖口滑落的玉简残片在雪地上投下诡谲的影子,那些朱砂符咒竟与她腕间冰纹如齿轮般咬合。
之前你偷看宗主演练剑诀时,可曾见过他腰间这块残玉?
她指尖抚过符咒凹陷处,寒气顺着纹路攀上玉简。
窗外忽起喧哗,巡逻弟子提着灯笼朝一方疾奔。
阿九瞳孔骤缩,黑雾源头分明看见初代雕像掌心托着半块碎裂的玉简。
此刻宗主广袖轻拂,漫天飞雪突然凝滞半空,他银冠垂下的玉珠竟与雕像手中残片产生微妙共振。
徐木头,你衣襟沾着塔底的黑雾。
阿九突然扯住其腰带,指尖蘸着药汁在他胸口画符。
徐仙耳根通红却不敢动弹,直到她冰凉的手指划过肋骨伤口,这才惊觉那些游走的痛楚里藏着细微的痒。
就像那年青岩山脚,她蹲在溪水里替他冲洗毒藤划痕时,尾指不经意蹭过的酥麻。
三刻后梆响时分,镇妖塔底层传来钟鸣。
阿九腕间魂晶突然滚烫,冰蓝纹路顺着臂膀爬上锁骨。
她踉跄着撞翻药柜,琉璃药瓶在地面碎裂成星,其中封存的百年冰魄竟化作青烟钻入她七窍。
屏息!宗主闪身扣住她命门,银冠玉珠迸发清光结成屏障。
黑雾自地缝喷涌而出,裹挟着石像残肢撞向冰晶结界。
徐仙横剑抵住扑向阿九的阴影,剑锋却突然开始锈蚀——那些不是普通黑雾,而是初代封印时逸散的魔气!
阿九在冰火交织中看见记忆碎片:暴风雪夜银冠男子剖开自己手腕,用混着金丹血的朱砂在襁褓画符;
五岁那年高烧濒死,唇间渡来的灵气带着龙脑香;
十岁试炼坠崖,接住她的玄铁索末端系着半块玉简残片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塔顶阴云时,徐仙发现自己的剑正插在宗主肩头。
手握着断刃的手在发抖,阿九颈间冰镯已碎成齑粉,而宗主银冠坠落露出的额间,赫然烙印着与魂晶完全相同的月牙冰纹!
当年被剖心的是我”
宗主咳着血沫轻笑,指尖抚过阿九心口愈合的伤痕。
二十年前他剜出半颗金丹为容器,将暴走的初代魂晶封入女婴体内,却在暴风雪夜被魔教偷袭。
当他抱着冰棺里的婴孩杀出重围时,早知这双生魂晶终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