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动。
“它们在等金蝉。”
阿九将手机按在心口,蛊咒三月摧残下,她嗓音嘶哑却清亮,“徐仙,老中医,我们得去虫巢。”
窗外忽卷来腥风,吹灭烛火,三人同时噤声——黑暗中传来“簌簌”爬行声,似有无数细足正攀上窗棂。
老中医颤抖着摸出陶罐,放出一只幽绿萤虫。
微光照亮墙角缝隙,只见砖石间蜷着半条残躯蜈蚣,金斑已蔓延至断口,正拼命扭动身躯,仿佛被无形丝线牵引着爬向阿九裙角。
“今夜子时,虫群必合围此地。”
阿九攥紧罐中萤虫,光晕映出她脖颈上狰狞的金蝉纹路,“它们不是失控……是在找‘容器’。”
老中医盯着阿九颈间的金蝉印记,忽然跌坐在竹椅上,竹椅发出“嘎吱”一声呻吟。
他佝偻的脊背像被岁月压弯的竹枝,颤巍巍从袖中摸出半块玉佩,裂纹如蛛网遍布:
“五十年前,我师父把这玉佩藏在苗疆禁地的尸堆下……
他说金蝉蛊咒若现世,必引万虫朝宗。”
徐仙接过玉佩,触手冰凉,玉面蚀刻的虫纹竟与阿九颈间的金蝉印记有几分相似。
老中医咳嗽着推开药柜,抓起一把干枯的“雷公藤”:“当年我为破‘千蛛蛊’,钻进滇南瘴气林三个月,蜘蛛卵在背上孵出三百只小蛛……
咳咳,后来用这藤煮水,硬是把毒蛛全数逼出体外。”
阿九倚着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窗框裂缝。
月光漏过梧桐枝桠,在她苍白的脸上割出碎银般的痕。
忽然,她颈间金蝉印记金光暴涨,窗外虫潮齐刷刷转向药庐方向,甲壳摩擦声如浪潮拍岸。
“来了!”老中医掀翻药柜抽屉,数十种毒虫标本滚落于地砖上,蜈蚣干尸的须肢仍在微微颤动。
他抓起陶罐砸向墙角,罐中蛊王“铁线蛇”游出时,地面青砖竟被腐蚀出焦黑痕迹。
片刻后,阿九咬破舌尖,血珠坠入盛满毒蝎的瓦罐。
老中医割开腕脉,将带着体温的血滴入蛊盘:“以人血为引,才能让铁线蛇记住金蝉气息!”
徐仙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刀刃在阿九肩头划出浅痕,血线顺着金蝉印记蜿蜒而下成珠。
铁线蛇吞吃血珠后暴长三尺,鳞甲泛起青铜光泽。
阿九将染血的布条系在蛇首:“去找虫群里的‘王’。”
话音未落,铁线蛇“嗖”地窜出窗棂,所过之处屋檐青瓦尽数粉碎。
三人追至城郊烂尾楼,只见铁线蛇盘踞在巨型蜈蚣尸骸上,那蜈蚣足肢如刀戟般森立,金斑已蔓延至全身。
老中医用银针挑起蜈蚣一节躯干,黏稠金液渗出时,阿九颈间印记灼痛如烙铁。
“它在吸收金蝉之力!”
徐仙挥刀斩断蜈蚣头颅,黑血喷溅处,地面瞬间钻出更多蜈蚣。
阿九踉跄着以血画符,金蝉印记化作光蝶飞入虫群,所过之处蜈蚣纷纷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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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太平间内,冷藏柜嗡嗡作响。
阿九掀开白布,尸体胸口赫然嵌着半截金蝉——
“这是第三个死者。”
她指尖抚过尸体脖颈的淡金色勒痕,与自己印记形状完全吻合。
监控录像里,死者生前疯狂抓挠胸口,皮肤下似有活物蠕动。
老中医用银针挑开尸斑,涌出的不是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