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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溟的手指深深抠入胸腹,皮肉翻卷处竟不见鲜血,唯有黑金双色蛊虫如活藤般纠缠钻出。
他惨白的脸上浮起扭曲笑意,将虫团狠狠按在墓碑“苍”字上。
刹那间,石碑裂开蛛网纹路,渗出暗红血珠,而苍溟心口的金鳞蛊虚影骤然膨胀,似要冲破皮肉。
“唐家的封脉咒要锁我经脉,慕容家的金鳞蛊要吞我神魂。”
他喘息着扯开衣襟,露出遍布金线纹路的胸膛,那些纹路此刻如毒蛇般扭动,
“可他们忘了…狗急了也会咬主人。”
话音未落,他猛然撕下一缕皮肉,将血肉混合蛊虫碾碎在碑前。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白骨法阵的缝隙中涌出腥臭黑雾,仿佛有巨兽在地底呼吸。
山巅慕容家阵旗哗啦作响,金色蟾纹竟被血色浸透。
慕容昭的金铃炸响时,她正站在旗杆下,瞳孔缩成针尖:“你竟通用苍氏禁术破局!”
她甩袖掷出三枚金蟾镖,却被乱葬岗升起的黑金龙卷绞成碎片。
徐仙死死抵住苍溟后背,感觉他体内两股蛊气如火山对撞。
苍溟忽然疯狂大笑,染血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慕容昭!你爹用金鳞蛊控我娘,你哥用唐家咒杀我爹…
今日我便用这半人半蛊的身子,送你们一份大礼!”
他猛地挣脱徐仙,纵身跃向法阵裂缝。
裂缝中伸出的金鳞巨手突然暴涨十倍,苍溟却迎着手骨扑去。
他任由巨手贯穿肩胛,反手扣住金鳞手掌,黑气顺着伤口灌入地底。
凄厉嚎叫从深渊传来,巨手挣扎着要缩回黑暗,苍溟却狞笑着撕下更多皮肉,将血肉与蛊虫甩进裂缝:
“吃啊!吃完了才有力气…
咳咳…陪葬!”
徐仙惊见苍溟咳出的血沫中,细小蛊虫正拼出“慕容”二字。
他猛然醒悟——
苍溟早已将自身炼成活蛊,那些虫群皆是他血肉所化。
阿九从树梢跃下,抡出剑花挑飞偷袭的金蟾暗卫,嘶声喊道:“金线在往旗峰方向延伸!”
赤潼突然暴喝一声,狼牙锤砸碎地面,露出埋藏的慕容家阵盘。
青铜盘上,“苍溟”二字正被金线缓缓勾勒。
苍溟在深渊中抬头望天,瞳孔已彻底化作金黑异色:
“徐仙!把我心口的金鳞蛊挖出来,砸进阵眼!”
他狂笑着撕开胸膛,蛊虫洪流冲天而起,却在半空凝成一柄黑金长刀,
“斩旗!”
徐仙握刀挥劈的刹那,慕容家阵旗轰然倒塌。
旗杆裂开无数金蟾图腾,每一只蛙眼都淌出黑血。
苍溟在深渊底部仰头饮下自己溅出的心头血,周身蛊气化作万千黑蝶:
“慕容家要拿我当阵眼?哈…那就让这天地看看,谁才是真正被献祭的蝼蚁!”
当徐仙劈碎最后一道金蟾图腾时,苍溟的身影已在深渊消散。
唯有半截染血玄袍挂在岩壁,袍角绣着的“溟”字被蛊虫啃噬殆尽。
徐仙踉跄跪地,发现袖中金蟾密信残片灼伤掌心,血痕蜿蜒如咒文。
阿九盯着深渊,忽见岩壁浮现血书:
“宁教苍溟弑天,不教正道欺心”。
赤潼默然起身,将苍溟遗留的匕首插入阵眼——
刀柄暗格弹出半片金蟾密信,与徐仙手中的残片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