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长看着远去的队伍,又给张魁布置道:“把你家关的那个撑船的,和这队人一起押到槐庆府,不能有误,你我两人先回县城。”高县长没忘了铜锁,在他心里,这个铜锁肯定有共产党内线,拉回去,有必要深挖,找出共党交通员。
张魁试探的说:“男的拉去,女的就不用拉了吧?拉去一个老太婆有啥用?人们会笑我们小心眼。”张魁明白,铁锁是私通共党,逃不脱了。把他老婆李翠兰留下,他知道,拉去的人,肯定得被行刑,被剥层皮,李翠兰恐怕承受不住酷刑。
高县长看了张魁一眼说道:“这个老婆子,嘴很厉害,我有心让她去吃吃苦头,让她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不过,既然你说,那我就卖给你一个人情,网开一面,不让老太婆去了,免得大家说我不近人情,可他这个儿子不能留下,一同带走。”
“高县长大人有大量,谁不知道?我这就去传令,按照你的意愿执行。”张魁奉承的说,他说着顺情话,生怕高县长反悔。
“别给我来这一套,干好自己的事,给我惹下事,我绝不轻饶。给李保长等人安排好了没?别让被抓的人,在路上跑光,让我们空喜一场。”高县长即训斥,又询问道。
“按你的吩咐,十个人一组,用绳连着,相互羁绊,绝对跑不了。保安队人手不够,就让李保长领几个人,路上帮忙。”张魁应道,回过头给身边的随从下令:“传令,带走铜锁和儿子张良,和被俘人员一起送往县城,不得有误。”
高县长仍不放心,亲自看着被押着学生启程,并给押送的小班长下命令道:“路上小心行事,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跑了一个人,不仅扣掉你的军饷,还要把你们一班人,全都押去充人数。”
小班长听了,连忙保证:“高县长放心,绝不让跑掉一个人。”
因为被押送被俘的学生中,有几个游击队的伤员,走不了路,还有保安队和二零三团的伤员,李守财被命令套上两挂牛车,拉着伤员,跟着队伍,李守财只好准备。
跟着押送队伍的李守财,也跑过来和高县长打招呼。高县长和张魁骑马看见,只是摆摆手。高县长对李守财根本不屑一顾,他要尽快赶往槐庆府,他心中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着,在这里不能耽搁时间。哪有时间和他废话。
游击队在张家堡这里失利,共产党上边人肯定会找原因,王儒这条线恐怕会暴露,既然这个人利用的价值不大了,何不在他暴露之前,把共党的地下人员挖一挖,也就物尽其用了。他急着赶回去,就是想把这次蛋糕,再往大里做,好得到上级的嘉奖。所以,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得需马不停蹄,赶回槐庆府才对。
张家堡的路上,响起他们两人由近到远的马蹄声,那就是高县长和张魁远去留下的。
真是: 着急赶回抓线索,深入挖掘收获多。
蛋糕做大引瞩目,赞扬奖赏身上落。
张家堡的人们,叽叽喳喳议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们远远的看着保安队的人来回走动,也不敢上前去打听,等这帮人都走光了,才静下神,回去干自己事了。
李义也是和往常一样,上城堡里干活,路过看见人们在议论,他也顾不上打听,直接到了城堡,见到长锁问道:“大哥,昨天晚上枪声响的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铜锁和儿子被带走,长锁自然清楚,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是张魁私下给他说,是他尽了最大努力,留住二婶,要不全家都要带走。此事只能让铜锁一人担当,别的人能躲则躲,他知道这事闹大了,少爷包不住了,也只能交出铜锁和张良。
长锁见李义问起,叹了口气说:“唉,是游击队要送学生过河遭到埋伏,游击队和保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