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象有无数根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
林墨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柔和的晨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在空气中投下几道光柱,能看见细小的尘埃在其中飞舞。
宿醉?
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撑着身子坐起来。
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米白色居家毛衣,正好好地躺在自己和姜雪的卧室大床上,被子也盖得整整齐齐。
身上没有异样的感觉,除了有些脱力般的酸软。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林墨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掀开被子下床。也许是为小月的生日派对忙活了一整天,身体透支了。
他揉着后颈,走进浴室。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他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抬起头,毛巾擦了脸。
走出卧室,房子里安安静静的。
餐桌上,用玻璃罩盖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姜雪龙飞凤舞的字迹:
“老公,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早餐在桌上,记得吃。昨晚辛苦啦,我的贤夫大人最棒了!晚上早点回来,爱你。”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亲昵和活力。
林墨拿起那张便签,在唇边碰了碰,仿佛还能感受到妻子留下的馀温。他拉开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吃着这份爱心早餐。三明治里夹着他最喜欢的芝士和金枪鱼,牛奶的温度也刚刚好。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馨,安逸。他果然是想多了。
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碟,林墨走进了客厅。
姜月正蜷在沙发的一角,低着头专注地玩着手机。她换回了平时的t恤和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看起来又恢复了那个安静内向的小姑娘模样。
“姐夫,你醒啦。”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恩。”林墨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昨晚……我怎么睡着了?后面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姜月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但脸上却露出了捉狭的笑意,偏着头看他:“姐夫你还好意思问?就喝了一杯我带来的果酒,还没巴掌大的一杯呢,你就直接倒了,我还以为你酒量多好呢。”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小的抱怨和调侃,“我跟姐姐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扶到床上去的。姐夫,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果酒?
“是吗?那真是太丢人了。”林墨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彻底打消了心里的疑虑。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丫头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
他喝了口水,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对了,小月,你大学就在城西那所吧?离我们这儿不远,以后放假了或者周末,没事就多过来看看你姐姐。她工作忙,平时挺想你的,就是嘴上不说。”
他这是在委婉地提醒她,派对结束了,也该回学校了。
毕竟是刚成年的大姑娘了,总住在姐姐姐夫家里,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女孩子总是要独立的。
谁知,姜月听完后,却放下了手机,抬起那双和姜雪一模一样的凤眼,直直地看着他,轻声反问:
“我不能住在这里吗?”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姜月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