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车库瞬间安静下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那个叫“屠夫”的魁梧老人冷哼一声，将一把拆解开的霰弹枪零件擦得锃亮。
亚历杭德罗震惊地张大了嘴。他做梦也想不到，复仇会以这种方式展开。没有枪林弹雨，没有血腥厮杀，只有几句平静的对话，一张无形的网就已经开始收紧。
五分钟后，“幽灵”回来了。
他将一张手绘的公寓平面图放在桌上，图纸精准得像是建筑师的蓝本。
独眼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向亚历杭德罗。
“好了，新老板。武器和情报都准备好了。现在，请下令吧。你想怎么‘款待’这位伊万诺夫先生？”
亚历杭德罗的心跳得飞快。
他脑海里闪过父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闪过自己被追杀时的狼狈。他想让他们死，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陆寒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一份能让他，和他的主子，都永生难忘的礼物。”
单纯的死亡，太便宜他们了。要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在无尽的猜忌和折磨中，慢慢烂掉。
“我不要他死。”亚て杭德罗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话，“我要他……生不如死。”
他看向“会计师”。“你能伪造一份他和‘海湾帮’的秘密合同吗？越真越好。”
“会计师”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小菜一碟。我甚至可以让他苏黎世银行的客户经理，亲自打电话向他‘核实’这笔不存在的交易。”
亚历杭德罗又看向“幽灵”。“能把这份‘礼物’，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他的床头吗？”
“幽灵”笑了，那笑容像是夜枭。“只要他睡觉，我甚至能把他老婆换了他都发现不了。”
“好。”亚历杭德罗感觉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涌出，“那就这么办。送一份大礼，然后，把消息捅给‘普罗米修斯’。我要让他们自己人，去清理门户。”
独眼老人看着亚历杭德罗，那只独眼里，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百分之百的认可和欣慰。
他笑了。
“行动。”
凌晨三点，金棕榈大厦1701室。
他丝毫没有察觉，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像一缕青烟，从通风管道无声地滑入房间。
“幽灵”的动作轻柔得像猫，他甚至没有看床上熟睡的两人，径直走到床头柜旁，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蓝色丝绒盒子，轻轻放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房间时，维克多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是一个加密的未知号码。
他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的电子合成音。
“屠夫，老板让你立刻打开你床头的礼物。”
维克多心里一惊，猛地坐起身。他这才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蓝色丝绒盒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不是珠宝，也不是炸弹，而是一份打印精美的德语文件，和一支造型奇特的u盘。
文件的标题是——《战略合作备忘录》。
甲方，是海湾帮的标志。
而乙方，赫然是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