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图,接不到百亿电话的地方。去一个能让你在凌晨五点醒来,不是因为焦虑,而是因为鸟叫的地方。”
“什么时候,你能把脑子里那些该死的数字和曲线,都忘干净了;什么时候,你能闭上眼睛,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不是市场的脉搏声;什么时候,你能分得清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欲望在心底的嘶吼……”
“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
说完,师-父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给你个提示,去西南边陲,找个叫‘听风’的茶馆。别坐飞机,买张绿皮火车的票,慢慢晃过去。在你找到之前,别给我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陆-寒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西南边陲?听风茶馆?绿皮火车?
这算什么解决方案?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不着边际的玩笑,一个都市精英的“行为艺术”。
让他放下一切?
瀚海资本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与阿波罗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全球化的布局才走了第一步。他身后,是钱明、苏沐雪,是几百号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他的员工,是无数投资者的信任。
他怎么可能放下?
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瀚海资本这艘刚刚驶入深海的巨轮,很可能会瞬间失控,被环伺的巨鲨们撕成碎片。
可是……师父的话,还有那几乎将他拖入深渊的剧痛,又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第一次,对自己坚信不疑的道路,产生了动摇。
他走到窗边,看着玻璃倒影里那张苍白得吓人的脸。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和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陆寒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他重新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了钱明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钱明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臭小子,还没睡?是不是在开庆功宴?德国的啤酒和猪肘子怎么样?”
“老钱。”陆寒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钱明一愣,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里,他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怎么了?”
“瀚海资本,暂时交给你了。”
“什么?”钱明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他妈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交给我了?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休个假,一个没有期限的假。”陆寒缓缓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瀚海资本的首席投资官,公司的所有决策,由你和苏沐雪共同组成的临时委员会决定。”
“陆寒!你疯了?!”钱明在那头咆哮起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撂挑子?这跟在战场上缴械投降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陆寒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歉意,“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如果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那瀚海,也不配叫瀚海了。”
不给钱明任何再反驳的机会,陆寒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么疯狂,对钱明有多么不公平。但他别无选择。
紧接着,他拨通了苏沐雪的号码。
这一次,他没有等对方开口,直接说道:“沐雪,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的苏沐雪似乎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沉重,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帮我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