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
私人飞机的舷梯缓缓放下,一股夹杂着雪山与松木味道的冷冽空气,瞬间灌入了机舱。
“我操……冷死我了!”王浩裹紧了身上那件骚包的,印着巨大金色虎头的范思哲羽绒服,第一个冲下飞机,刚一落地就打了个哆嗦,“这什么鬼地方?暖气都没有吗?咱们的投资组合里有没有卖羽绒服的公司?赶紧的,全资收购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穿着一身低调奢华的loro piana羊绒大衣的赵毅。他闻言,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对着前来接机的,一位穿着笔挺西装、金发碧眼的瑞士男人伸出了手,用一口流利的英语熟稔地寒暄起来。
黑豹和山猫带领的“利剑”小组则如同几道沉默的影子,在第一时间散开,占据了四周的有利地形,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与这片宁静安详的雪国风光,显得格格不入。
陆寒是最后一个走下飞机的。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薄款风衣,仿佛感觉不到那零度以下的低温。他的目光越过停机坪,望向远处那连绵起伏,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脉。那里的空气,纯净,但也稀薄,就像这个即将上演全球顶级权力游戏的小镇一样,美丽,却也暗藏杀机。
从苏黎世到格劳宾登州的达沃斯小镇,需要乘坐一段风景绝美的观光火车。晨星资本包下了整整一节头等车厢。
“不是,老大,咱们有钱,为什么不直接坐直升机飞过去?非得挤这破火车?”王浩把脸贴在巨大的观景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雪景,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这玩意儿晃晃悠悠的,万一出轨了怎么办?我电脑里还有几百个g的代码没备份呢!”
“因为直升机太吵,会影响陆总思考。”坐在他对面的赵毅,正慢条斯理地用小银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他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
“思考?”王浩回头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陆寒,“老大在想什么?想今晚晚饭是吃奶酪火锅还是烤香肠?”
“他在想,如果这列火车上提前被安装了炸弹,我们的最佳逃生路线,应该是在第三个隧道口前方的那个右转弯处,利用离心力从左侧车窗跳出去。”黑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车厢的角落里幽幽传来。
王浩的脖子瞬间僵住了,他艰难地转过头,看着黑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讪讪地笑了笑:“豹哥,你……你这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黑豹没有理他,只是用一块专用的擦拭布,仔细地擦拭着他手腕上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是特制通讯器的手表。
王浩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了。他这才意识到,这次达沃斯之行,不是度假,而是深入敌后的斩首行动。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除了他自己。
当晚,在达沃斯施柏阁大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里,一场非正式的欢迎酒会正在举行。这里是晨星资本的驻地,也是他们“演戏”的第一个舞台。
酒会规模不大,但来的人,每一个都分量十足。有来自高盛、摩根士丹利的执行董事,有欧洲老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旁系成员,还有几个掌控着千亿级别基金的对冲基金经理。
这些人,都是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晨星资本”这个东方神秘新贵的到来,特意前来一探虚实的。
赵毅穿着一身得体的杰尼亚手工定制西装,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太极宗师,将所有或直接或隐晦的试探,都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
“赵先生,久仰大名。听说贵公司在原油市场上的那一笔操作,简直是上帝之手,能否分享一下您的投资哲学?”一位来自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