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厢情愿呐。”
宋屹立马转身:“好兄弟,我冤啊!我去了三次,都没见着姑娘,主宅那边的人说,是那位京城来的言主簿下派了什么公务,姑娘代主君处理公务去了。”
“言主簿?”男人质疑的时候,身上习惯性的产生一种上位者的威压,“言家的长公子,自我到了辽东便一直在听这位的名字,他竟还没走吗?”
宋屹只感觉有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没走呢,听说得等姑娘把事情办完才肯走呢,难缠得很。”
裴肆之眯了眯眼睛,“能借我一匹马吗?”
“你要干嘛?”宋屹一愣,“你伤还没好全呢。”
“早就好了。”男人说话间已然站起身来,顺手将一旁的发带系于额上,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我猜太守不会禁止我出入此院。”
“那自然,我家姑娘早就说过裴兄弟是来做客的,又不是犯人!”宋屹去给他牵了马来,“前两天我看你还行止艰难呢,你能骑马……”
随后,裴肆之就在他的目瞪口呆下飞身上马,轻如飞燕。
男人高坐在马上睥睨着前方,大手随意地搭在缰绳上,宽肩随着马背起伏微微晃动,刺骨寒风抚过那副炙热的身体,他敞着领口,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早就能骑马了。”
若是在军中,他受的那些伤,最多也就歇上一天,就能咬咬牙继续爬起来打仗了。
还是头一回歇了这么久。
“那你前两日还……”宋屹诧异。
裴肆之瞧了他一眼,含笑道:“你不懂。”
行止不便,她不是更有可能来看他吗?
不过到底还是没来。
他想了想,又道:“我也不懂。”
罢了,他亲自去找她不就好了,不然难道要一直让她被那些事那些人缠着?他凭什么要排在那些人后面。
想到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女,裴肆之唇边的笑意忍不住划开,进而却被心头的争夺感压了下来。他想,她待会儿可不要告诉他,是因为他不够危险,所以才被排在后面的。
宋屹在旁边看着这人一会笑一会凶着脸的,感觉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了,“这会儿要找姑娘的话,可以去衙署附近的老庄家汤饼铺子,姑娘有时在衙署忙累了会去他家用饭,只是他家早上总要排队,所以她一般等晌午或是晚上再去吃。”
裴肆之眉梢轻挑:“辽东郡内,竟还有她需要排队去买的东西?”
宋屹憨笑道:“姑娘不准我们给她买来,也不用掌柜给她预留,说是……提前做好的汤饼不好吃。”
“如此令人愕然的行事,以前我是真的不会信。”裴肆之笑道,“但还真符合我印象中的小词姑娘。”
语罢,男人便等不及对方再回复,口中驯马的哨音倏尔急促,高喝一声:“走了!”
便扬长而去。
宋屹看着那一溜烟就消失的人影,忍不住挠挠头,道:“有这么急吗?怎么跟抓贼似的?我家姑娘应该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裴肆之顺着宋屹指的方向快马抵达衙署的时候,正巧见着一群身披官服的官员小吏一窝蜂地从衙署出来,像是午间下值休息,他暗笑自己来得正好,把马栓得远了些,悄悄站在马后,打算等人出来吓她一跳。
等了良久,也没见着少女的人影,裴肆之又耐着性子绕到衙署对面那条街上,仗着自己一副好眼力,往里仔细瞄着寻找。
也不知找了几圈,才朦胧瞧见那站在衙署前厅角落里,正与人交谈的小词姑娘。
“讲什么呢那么专心……”
衙署里,宋清词拦住面前要走的马丞何兰生,据理力争道:“何马丞,并非是我为难人,而是要从军马场调拨多少数量的马匹是我们熬了几个通宵统算出来的,定好的东西怎能说改就改,你与各县的军马场交接事务这么多年,如今马场交不上来应有的数量,你不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