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此行目的是为了见母亲,还是忍了下来想着:
‘不和这些酒囊饭袋一般见识,还想早点见到母亲更加重要。’
他孤身站在殿心,身姿挺拔如松,尽管只是简朴的黑衣,却掩不住那份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锋锐。
萧天的目光地扫过上方端坐的于家高层,最后落在于家家主于成峰,他拱手开口说道:
“萧天此行,只求见到母亲。”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
“哼!”
左侧上首,一位面容阴鸷的老者冷哼一声,正是于家三长老。
他耷拉着眼皮,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于家重地,岂是你一个北州来的穷小子说进就进,说见就见的?
红缨正在受罚思过,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莫要以为你在外面有了点虚名,就能在于家放肆!”
另一位四长老随即接口,语带讥讽:
“就是,血脉?我于家血脉尊贵,天尊境强者辈出。
你父亲萧鼎轩不过北州一蝼蚁,你身上流着一半他那低贱的血,也配谈我于家血脉?
若非看在那点微薄情分上,你连这门都进不来!”
刻薄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一下下剐在人心上。
萧天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指节泛白,但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
这些年,他经历的磨难太多,早已不是轻易会被言语激怒的少年。
“三长老此言差矣!”
坐在右侧的一位青年忍不住站起身,正是于红缨的兄长,萧天的舅舅于恒年。
他面向家主,语气恳切说道:
“家主,天儿毕竟是红缨的骨肉,是我们的亲外甥!
他千辛万苦来到中州,想见母亲一面,此乃人伦常情,我们何苦如此刁难?
还请家主开恩,让他去见见红缨吧!”
然而端坐主位的于家家主,他只是眼皮微抬,漠然地看了于正峰一眼,依旧一言不发。
那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代表着一种默认,默许着三长老等人对萧天的羞辱。
三长老见状,气焰更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恒年,你胳膊肘往外拐也要有个限度!
此子血脉不纯,心性如何尚未可知,谁知道他是不是觊觎我于家的权势和资源?
红缨犯下大错,与那北州萧鼎轩私通,生下此子,让我于家蒙羞,如今岂能再让她与这孽种相见,徒增笑柄?”
“你……!”
于恒年气得脸色涨红,却碍于对方长老身份,难以激烈反驳。
殿内的于家嫡系子弟们,也大多带着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打量着萧天。
这个北州来的“穷亲戚”,在他们眼中,与闯入凤凰窝的山野土鸡无异。
他们很多人之前在闭关,刚出关没多久,不了解萧天的战绩,所以很是轻视。
萧天的心彻底的沉下去。他原以为,自己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潜力,于家至少会给予一丝基本的尊重。
没想到换来的依旧是赤裸裸的蔑视和刁难。看来,想凭道理见到母亲,是不可能的了。
面对有着天尊境强者坐镇的于家,萧天也只能咬牙忍受这些长老们的奚落嘲讽。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愤怒,让只有残魂的老师出手陷入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