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自己却偷偷把家眷送到了苏州。
投降李自成后，你主动献上《江南布防图》，说‘只要大顺军南下，江南可一鼓而下’……”
光时亨的脸瞬间变得跟纸一样白。
浑身抖得像筛糠，再也没有刚才的硬气。
“太祖……太祖饶命！臣一时糊涂，臣再也不敢了！”
朱九一页页翻着册子，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大臣瘫倒或跪倒。
有的哭喊求饶，有的还想狡辩，可朱九念出的每一条罪行都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容不得半分抵赖。
殿内的哭喊声、求饶声混在一起，却盖不住朱九沉稳的声音。
朱元璋听得不耐烦，猛地一拍龙椅。
“他娘的磨磨唧唧！念一个，带一个！别在这儿碍眼！”
锦衣卫立刻应声，朱九念出“陈演”。
两个锦衣卫就架起瘫软的陈演往外拖。
念到“唐通”，架着他的锦衣卫直接把刀架得更紧，拖着他往外走。
一个个大臣被拖出去，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吓晕过去。
地上留下一道道拖拽的血痕。
等最后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大臣被拖出去，奉天殿内只剩下十几个人。
这十几人要么是清廉的小官，要么是没来得及作恶的宗室。
此刻都吓得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朝着殿外喊。
“把李自成那狗东西带上来！”
没过多久，两个锦衣卫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走了进来。
正是李自成，他头发散乱，脸上带着血污。
双手被铁链锁着，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戾气。
一进殿，李自成就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还有站在一旁的朱棣三人，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原来又是你们朱家的狗皇帝！
崇祯那小子吊死了，又换了个老的出来？”
朱元璋眯起眼，没说话。
李自成却笑得更疯，唾沫星子乱飞。
“刚刚我就在外面听到了，朱元璋是吧？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你以为你建立的大明有多好？
看看你的子孙！崇祯那蠢货，猜忌功臣，苛待百姓，这江山早就该亡了！”
“咱大顺军替天行道，杀贪官，分田地，百姓哪个不拥护？
要不是你们突然冒出来，咱早就一统天下了！”
李自成挣扎着想要扑上前，却被锦衣卫死死按住。
“你们朱家的皇帝，没一个好东西！
朱元璋残暴，朱棣弑侄，朱高炽短命，朱瞻基玩物丧志……
这大明，就该毁在咱手里！”
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朱元璋！你别得意！
就算你抓了咱，大顺军还有百万之众，他们迟早会杀回来。
把你们朱家的人一个个砍了，把这烂透的大明彻底掀翻！”
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自成。
“你以为你是替天行道？你手下的人在京城劫掠，逼死多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