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动，眼神却平静得可怕。“慌什么？”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指尖，“周延之若敢招供，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还有他那个当大理寺卿的爹。他没那么蠢。”
“可陈平安用了酷刑！”太子抓住皇后的裙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可是儿臣怕他扛不住啊！刚才我去找陈平安要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周延之已经招供了。”
皇后脸色一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随即很快恢复了正常，“陈平安故意诓骗你的，周延之真的招供，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太子也回过神来，对啊，陈平安要是将此事汇报给父皇，他现在肯定被父皇给抓起来了，但是周延之在陈平安手里一直是个隐患啊，万一……
“母后，那您也要想想办法，让陈平安放了他，或者……或者让他永远闭嘴！”
皇后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拍了拍他的手：“放他？不可能。陈平安就是想用周延之逼咱们出手。至于让他闭嘴……”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锦衣卫诏狱守卫森严，咱们的人进不去，不过，周云延不是还在府中吗？”
太子一愣：“您的意思是……”
“周云延是大理寺卿，掌刑狱多年，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皇后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他去救儿子，最好是能让周延之畏罪自杀，这样死无对证，陈平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什么了。”
太子浑身一颤，看着皇后平静的面容，突然觉得一阵寒意，可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点头：“儿臣……儿臣这就去办。”
虽然周延之是自己的近臣，平日里没少为自己出谋划策，但是没有办法，周延之不死，死的就是他，牺牲一个周延之，能换来自己的生路，总是划算的多，相信周延之的父亲大理寺卿周云延也能理解这份‘良苦用心’。
皇后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锦衣卫衙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平安，你以为抓了周延之就能赢吗？这宫里的游戏，从来都不是靠证据就能定输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