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没说别的,可老臣瞧着架势不对!陈平安掌了锦衣卫就抓延之,定是想从他嘴里撬东西!殿下,延之是您的人,他若出事,咱们……咱们都瞒不住啊!”
太子脸色煞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在书房急得团团转:“慌什么!周延之是读书人,骨头硬,未必会招!”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抖得厉害,他太清楚周延之的性子,看着清高,实则最怕折辱,陈平安手段那么狠,谁知道他能不能扛住?
“可……可他若扛不住呢?”周云延抓住太子的袍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殿下,延之不能出事啊!您快去求求陈平安,让他先把人放出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太子猛地顿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求他?陈平安就是故意抓延之给本宫难堪!本宫是储君,他敢不放人?”他抓起桌上的玉佩,转身就往外走,“备轿!去锦衣卫衙门!本宫倒要看看,他陈平安敢不给本宫这个面子!”
锦衣卫衙门的灯笼彻夜亮着,赵诚持枪立在门外,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太子的轿子刚停在门口,就被赵诚拦住:“王爷有令,锦衣卫衙门深夜任何人不得入内。”
太子掀帘下车,气得脸色铁青:“放肆!本宫是太子!你们敢拦?”
赵诚依旧挡在门前:“属下不敢对殿下无礼,但王爷有令,事关要案,任何人不得擅闯。殿下若有要事,可在此等候,属下这就去通报。”
“通报?本宫等不及!”太子抬脚就要往里闯,却被赵诚死死拦住。
他看着那些纹丝不动的赵诚,看着衙门深处隐隐透出的烛火,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陈平安分明是故意晾着他,就是不想让他见周延之。
就在这时,衙门内传来脚步声,陈平安披着玄色披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千户,他看到太子,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太子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陈平安!”太子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抓周延之?他是本宫的谋士,散播流言不过是小事,你即刻放了他!”
“小事?”他冷笑一声,“殿下请看,人证物证俱在,周延之构陷亲王、扰乱朝纲,按律当押入诏狱严审,此事牵涉宗室体面,本王岂能说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