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下的五人那叫一个惨!
被烫不说,关键尿罐子里还是经过王耀文秘制过的调料。
边抱头鼠窜边鬼哭狼嚎,秘制调料进了嘴还好说,进了眼睛就只能叫得更大声。
院里邻居们早早躺下,很快被这阵哭丧声惊醒。
离事发地点最近的二大爷刘海忠从炕上咕噜下来,套上衣服往外冲,结果打开门跟跑回来的刘光天撞了个满怀。
刘光天跑势正猛,刘海忠毫无防备。
一百七八十斤的大身板子愣是让刘光天给撞进了屋里。
“哎呦卧槽”
刘海忠扶着磕到桌角的后脑勺坐起身,打眼一瞅,竟是自家老二,脸上红彤彤的,还有这臭味哪来的?
“混帐,你不在家老实睡觉,跑出去干嘛去了,你这身上是什么玩意?”
刘光天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使劲揉着眼睛,疼的嗷嗷蹦跶,根本回答不了他老子的话。
二大妈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冲了出来,看到刘光天的惨样顿时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怔在原地。
刘海忠扶着椅子站起身,朝二大妈喝道:“还不快去打点水来,让你的好儿子洗洗!”
“唉唉,我就去,就去。”
二大妈哆嗦着嘴唇赶紧跑去小厨房打水。
刘海忠家东厢房还算宽敞,给三个儿子扎出来一间小屋,进屋便上炕,其馀多一点的地方都没有。
掀开门帘一看,只有老儿子刘光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刘光齐也不见了。
刘海忠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刘光天还在哭嚎,上去就是一脚,直接给二儿子干到了门框上:“你大哥呢,你们这是去哪鬼混了?”
刘光天那叫一个狼狈,跟死狗似的从门框上滑下来,趴在地上不动了。
二大妈端着搪瓷脸盆出来,大叫一声扔了盆便扑过去,“老二老二,快醒醒,别吓唬娘啊!”
刘海忠这时候也有点后悔方才下脚有些重了,不过他心里清楚老二抗揍,这一脚缓一会就好了,要是放老大身上可不行,老大身子骨娇气,可不能这么打。
眼见刘光天嘴里哎呦哎呦缓上劲来,刘海忠冷哼一声,绕开地上的娘俩,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后院聋老太太开着窗户骂的正凶。
“哪个王八犊子死全家的大半夜不睡觉吼什么呐,你们这是想要了我老太太的命是不是,我这醒了一晚上睡不着,这是杀人知道吗”
“狗东西,这都几点了还噼里啪啦的,我咒你们死全家”
“刘海忠,是不是刘海忠,你赶紧去给我看看发生啥事了,回来跟我汇报!”
聋老太太借着月光看到从东厢房走出来的身影,辨认出是刘海忠后,当即扯着嗓子喊道。
她有点聋不错,可眼神好使着呢,从身影的宽度和走路的姿势便知是姓刘的。
如今刘海忠可是二大爷,自认是这个院的主宰之一,听到聋老太的吩咐,压根就没搭理,甩甩手大步往前走。
后边聋老太咬牙咒骂:“姓刘的你当上管院大爷连我的话都敢不理了,赶明我就让中海把你撸了,赶紧去给我看看到底咋回事?!”
听到聋老太把易中海抬出来压自己,刘海忠冷哼一声,步子迈的更快了。
住在许大茂西厢房后边的邻居也跑出来来查看,“呦,他二大爷连你那边都听见声啦,我听着就是咱们后院这边传出来的,跟被踩着尾巴的猫叫似的,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