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还有点香味。”
阎埠贵调转奶糖包装纸,从另一个角又往上舔了一遍,“小王医生,你看这包装纸都被我舔过了,要不就送我吧。”
“阎老师你喜欢就留着吧,这上边有图,回家还能逗逗孩子。”
阎埠贵自诩文化人,可伸着大馋虫的样子实在不雅,看得王耀文一阵恶寒,决定下次不再当着对方的面吃糖。
绝不能再给他舔糖纸的机会!
旋即,王耀文摸出烟递过去一根,阎埠贵哎呦一声,着急忙慌掏出洋火,刺啦划燃捧着先给王耀文点上。
“阎老师啊,我刚来咱们大院,对院里情况不了解,要不劳您费费口舌给讲讲。”
“嗐,这有啥费事的,我三两句话就能给你讲清楚。”
阎埠贵猛嘬一口烟,两天没抽,炸猛子深嘬还有点不适应。
旋即晃了晃小脑袋继续道,“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这你是知道的,在你没来之前算是院里唯二高学历的,后院老刘也是高小毕业。”
“咱这院里大多是轧钢厂的工人,前院陈大山是厂里焊工老师傅,老关更是了不得,运输队的司机。”
“中院易中海是钳工师傅,听说在厂里名声不错。傻柱刚进厂二食堂不久,不过人家是家传的厨子,手艺应该差不了。就是摊上个不靠谱的爹,这不,半年前跟一俏寡妇跑了嘛。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这孩子悟性差了点,到现在还是个学徒工,也不知道老易怎么教的。后院的许富贵是厂里放电影的,这可算肥差,经常下乡放电影从老乡手里占便宜。”
阎埠贵招呼王耀文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还有后院东厢房的刘海忠,现在也算是锻工老师傅了,一心想着往上爬,不过我看以他那脑瓜子费劲。”
王耀文点点头,阎埠贵倒是把大院重点人物说了个七七八八。
“阎老师啊,那后院的老太太跟傻柱、易中海啥关系,我看老太太生病这俩人挺着急啊?”
“嗐,要说跟傻柱有点关系还真有,但跟易中海还真没屁大关系,不过人家在院里宣扬尊老爱幼,愿意伺候老太太,咱能管得着么。”
阎埠贵嘿嘿一笑,烟屁股快烧手了也不舍得扔,又猛嘬了一口,“谁知道是不是惦记老太太的棺材本跟那房子呢。”
“既然这样,阎老师你也可以去伺候老太太嘛,何必让那个易中海专美于前呢。”
“得了吧。”
阎埠贵撇撇嘴,不甘心地把烟屁股杵在地上,“那老太太刁着呢,咱想去兴许人家还不想用呢,再说咱又不贪图啥,没那必要。”
王耀文点头:“是啊阎老师,我第一眼见着你,就知道你是个光明磊落、不拘小节,遇事不计较得失的人物。”
不拘小节?
遇事不计较得失?
阎埠贵被夸的老脸一红,这话换个人说,阎埠贵绝对认为是在骂他,可说话的人是王耀文啊,刚才还跟他打听院里的人跟事呢。
“阎老师,你看这烟也抽了,糖纸也舔了,是不是跟我交代点院里的事?!”王耀文呵呵一笑,盯着阎埠贵问道。
阎埠贵搓了搓手:“其实吧这院里大伙都挺好,就是个别人心眼子长歪了,我也不好细说,反正象中院的易中海、贾东旭他娘张小花,后院的许富贵、刘海忠,这些人你都得提防着点。”
王耀文‘哦’了一声,心道你说的确实不细,就是复盖面挺广:“那阎老师你我就不用提防了吧?!”
阎埠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