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就听傻柱在外边哐哐狂敲门,破锣嗓子都快喊哑了。
“王大夫,你快醒醒,我奶奶快不行了,你快去给看看吧,求你了还不行吗?!”
王耀文悠悠转醒,听到傻柱带着哭腔也是把他吓了一跳。
虽然药方子上动了两味药,可也不过半夜多跑两趟厕所的事,还不至于把老聋子治死!
跨院在月亮门西手边,准确来说应该算在后院的范围,然而等王耀文被傻柱拉着出了跨院门,便看到聋老太太家门前围满了人。
这帮人脸上可没有一点担心,相反嬉嬉笑笑地闲聊着,就象等不及要吃老太太的席似的。
“姓王的,我就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看病,看看你办的好事,吃了你开的药,老太太现在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易中海捂着鼻子开门出来,立马蹦到王耀文面前张牙舞爪,那模样恨不得暴揍他一顿,“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谋害人命,等着吃牢饭吧你。”
旁边贾张氏听到这话,差点高兴蹦起来。
“就是,你就是一厂医,真把自个当大夫了,就这点能水,我看以后谁敢找你看病,那还不是越治越重,老太太要是被你治死,明你就得蹲局子,这房子你也甭想住了。”
“说的没错,当医生没本事可不行,这不是害人嘛这,话说那跨院我们家也想分一间。”
“我看老太太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就是这个小王大夫,唉他叫王耀文是吧,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王耀文没搭理他们,而是看向旁边拽自己过来的傻柱。
这家伙去叫自己可是一个脏字没吐,按理说聋老太吃了自己开的药方子病成这样,他不应该对自己如此和善才对。
傻柱见王耀文目光凝视自己,瞬间心虚地低下头。
不对劲,就特娘很不对劲。
王耀文走进堂屋立刻被一股臭味熏了出来。
不用说,聋老太这一晚上肯定是在屋里连拉带吐,能把屋子熏出这味,可见这一晚上没咋消停。
“易中海,你去把昨我开的方子和你们抓的药拿过来。”
王耀文立刻意识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朝着易中海吼道,“快点,再晚老太太人就真没了。”
易中海也慌了,来不及纠正王耀文的态度,赶紧催着傻柱去取方子和草药。
然而,傻柱却站在原地支支吾吾,“方子还在,就是药没了。”
“药没了?扯淡,昨我可是见着你拎着好几包药回来的,老太太这才吃一回就没了?”易中海眉头皱得象麻花,同样发现了傻柱的异样,“柱子你说到底咋回事?”
说到底这时候的傻柱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对于撒谎还没那么成熟,只要他说方子没了,王耀文还得费一番功夫。
可他心虚说药没了,明显问题就出在药上边。
“傻柱,你在老太太的药上动了手脚?”
王耀文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老实交代,兴许还有挽救的办法?”
易中海脑袋都快炸了,老太太对傻柱平时不薄啊,傻柱咋可能会害这个把他当成亲孙子的奶奶,他想不通。
傻柱一张自来旧的菊花脸顿时哭丧起来:“我没在药方上动手脚哇,我怎么会害自个的奶奶,我我就是钱不够少抓两味药”
钱不够少抓了两味药?!
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有点傻眼。
他们虽不懂中药,可年纪在这摆着呢,也知道这药方上的药都是配比好的,少拿一味药那可是有中毒丧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