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过来时，林默上前打招呼。秦父只是微微颔首，就询问起老太太的病情。
林默接收到秦苏眼神的鼓励，把老娘的情况都跟秦父说了。他不知道秦父过来的目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林默母亲的主管大夫和主管护士得知秦父过来，也都找了过来。
“秦主任，您怎么还有空过来了？”
“这是您的朋友吗？还是”
秦父淡淡开口：“这位患者的儿子是我女儿的同事，我女儿给我打了电话，我手头不忙就过来看看。”
“秦主任，是这样的”谭医生上前两步，和秦父交代起赵梅的病情。
赵梅的基础病，秦苏的父亲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赵梅的老年痴呆病这么严重——有时候记不得人，还会随地大小便，且时常走失。
现在不光有老年痴呆，还得了心梗。
这种情况，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女儿跳进这个“火坑”。女儿是喜欢林默，他从女儿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但这份喜欢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甚至不敢想女儿结婚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你们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我是外科那边的，不参与你们内科的工作，我过来就是看看。”秦父打断谭医生的话，刻意保持着距离。
谭医生见状也明白了——这是女婿还没通过老丈人这关啊。
她的目光从林默扫到秦苏，见秦苏伸手扯了扯秦父的衣角，当即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林默：“有病情方面的问题，给我打电话。”这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林默接过来认真道谢，目送谭医生离开。
谭医生走后，秦父喊林默出来，林默微微一怔，点头跟着往外走。
秦苏给父亲使眼色，可老秦这会儿跟睁眼瞎似的，根本不看她。走到门口，他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在病房里照顾老太太，等林默回来你再去单位。”
秦苏心里叹了口气，父亲是不想让她听两人谈话，也知道她是请假来探病的。
秦父觉得，女儿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付出。秦苏以前是个工作狂，经常熬夜加班，就算生病了也不请假。可这月为了林默，她已经请了两次假，这份特殊对待，让他不得不注意到女儿对林默的不一样。
男人之间向来有话直说，秦父也不绕弯子。他打量林默片刻，面无表情地问：“我女儿喜欢你，你知道吧？”
林默点头：“我能感觉得到。”
“那你呢？你是什么态度？”
林默虽紧张，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真实想法：“我也喜欢她。”
“可你家里现在的情况，显然不稳定。”
秦父的话一针见血，林默心虚地低下头。是啊，他家条件太差了，母亲病着，女儿又正是需要陪伴的年纪，他拿什么保证秦苏的生活？如果秦苏跟他在一起，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林默上前一步，声音有些沙哑：“秦叔叔，我妈的身体还没恢复，朵朵也需要人陪，我就不耽误秦苏了，她值得更好的人。”
不等秦父再多说，林默已经表明态度，他不能做自私的人，没法为秦苏遮风挡雨时，就不该把她拉到自己的“羽翼下”，一起受风吹雨淋。
秦父认真看着林默，直到秦苏找过来，才拍了拍林默的肩膀：“给你一年时间，我看看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如果我觉得可以，就给你机会。”
林默郑重点头。
秦苏急忙说：“爸，你们说什么呢？您别为难林默，他没要求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