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看着自己落空的攻击，脸色一僵。
“离怨，你非要护着这些叛徒？”无妄死死盯着离怨，眼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怒意。
他原本以为离怨只是暂时被蒙蔽，只要自己再劝劝，她总会回到自己身边。
可现在看来，她不仅护着那三个“叛徒”，还敢当众反驳自己。
这让他怎么忍？
离怨转头看向无妄，字正腔圆地说：“他们至少敢认自己的本心，不像某些人，只会用谎言和洗脑把人困在身边。无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连我想护着谁都要管，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骗！他们靠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和力量！只有我……”
“只有你是真心的？”离怨打断他的话，“真心到抹去我的记忆，真心到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虚无之地？无妄，你那不是爱，是自私。你爱的从来不是我，是那个被你洗脑、言听计从的‘王后’罢了。”
“你胡说！”无妄怒吼一声，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波。
离怨唤出光盾抵挡。
但这次无妄动了真怒，光盾还没接触冲击，就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帝君！”崔珏在一旁看得心急。
江恨眼睁睁看着离怨被无妄攻击，玄铁权杖在他手中剧烈震颤，幽冥寒气不断往外涌，却始终无法冲破真空领域的束缚。
他明明是死神阿迪斯，冥界最强大的存在，到头来连自己想护的人都护不住，这和当年看着克拉拉牺牲时有什么区别？
“离怨，别再反抗了。”
无妄一步步朝着离怨逼近，“回到我身边，我们一起统治三界，一起永生不死，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离怨咬紧牙关，开口：“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想要冥界安宁，想要我的朋友平安，想要做我自己。这些，你能给吗？”
无妄脸色铁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好……”
他话没说完，离怨胸口突然亮起一道金光。
金光穿透赤色帝袍，在空中凝成一朵小小的菩提花，花瓣层层展开，里面包裹着一颗莹白的珠子。
“谁在碍事？”无妄皱紧眉头，抬手就想打散那道金光。
下一秒，金光暴涨，瞬间笼罩了整个混沌空间。
众人眼前一白。
等视线恢复时，他们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离怨身边。
少年身形长得修长，面容俊朗，眉眼间与江恨有几分相似，一样深邃的轮廓、挺直的鼻梁，只是那双眼睛是透着神秘的紫色，像盛着一片星空。
“你是谁？”无妄警惕地看着少年，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危机感。
他能感觉到，这少年身上的力量不仅不惧怕自己的虚无之力，还隐隐有克制之意。
少年没有理会无妄，转头看向离怨，抬起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灰尘。
“离怨，我来晚了。”
离怨看着眼前的少年，瞳孔骤然收缩。
这张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这声音，分明就是之前在她脑海里说话的江辰！
“江辰？你……你化形了？”
江辰笑着点头，“嗯，之前一直待在你胸口，没机会出来见你。现在看到你被人欺负，我再不出手，岂不是要被你笑话？”
“你就是……那个小菩提？”
无赦从铁链里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