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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躺在床上呻吟。
潘金莲跪在床边:"大郎,王婆送来的药不能喝!那老虔婆不是什么好人,明日就是王店大集,我去那边街上给你请郎中去——"
"滚!王婆害我能图啥?你就巴不得我早点嗝屁归天,你和那厮就能天天快活那厮惯用风月手段,这几回你可尝到新鲜的了"
“大郎,休得胡说,我是被他们用了迷药你不信我,等你病好了,我死给你看”
武大郎挣扎着下床,端起那碗药汤,一饮而尽,"淫妇!明日我就写信让武二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武大郎把碗狠狠砸在地上
潘金莲瘫坐在地,碎瓷片扎进手掌,血混着药汁在地上蜿蜒。
三日后。
武大郎七窍流血,手指痉挛地抓着床单。潘金莲披头散发地扑过来:"我去请郎中!"
"毒妇"武大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镜面突然暗了下去。
石室内死一般寂静。
武大郎瘫坐在地,冷汗浸透衣衫:"我、我当时以为"
"以为她是心虚?"杨十三郎冷笑,"继续。"
镜面再次亮起时,景象变了——
十五岁,潘家。
瘦弱的潘金莲被父亲拽着头发拖到院里:"张大户肯出二十两银子买你,是咱家的造化!"
她被塞进一顶小轿,透过帘缝看见父亲数着银子咧嘴笑。
张大户府。
年过六旬的张大户捏着她的下巴:"好好伺候,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
当夜,她被拖进主屋。
一枝梨花压海棠
挣扎中抓伤了张大户的脸,换来好一顿鞭子。
三年后。
"老爷要把你许给武大郎?"
主母冷笑着拧她胳膊,"一个三寸丁,倒也配你这贱骨头!"
新婚夜,武大郎醉醺醺地掀开盖头:"娘子真美"他粗糙的手摸上她的脸,"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紫石街日常。
潘金莲在井边洗衣,路过的浮浪子弟们吹口哨:"武大郎,你娘子这般标致,夜里可消受得起?"
武大郎赔着笑,回家却摔碗发脾气:"整日招蜂引蝶!"
王婆茶坊。
"小娘子尝尝这新茶。"王婆推过一盏香气诡异的茶汤,"西门大官人特意从杭州带来的。"
潘金莲喝下半盏,忽然头晕目眩。模糊中看见西门庆从屏风后走出,王婆按住了她的手腕
回光镜中突然阴气翻涌,镜面如被血洗,渐渐凝出一幅森然景象——
灵堂。
白幡低垂,烛火幽青。武大郎的灵位孤零零摆在供桌上,香炉里三炷残香将尽,烟灰簌簌而落,像一场无声的雪。
潘金莲一身素缟,跪在蒲团上,背影单薄如纸。她手里攥着一把黄纸,一张一张往火盆里丢。火舌舔上纸角,瞬间吞噬了那些粗糙的“往生钱”,灰烬在她脚边盘旋,像一群不肯离去的冤魂。
突然,灵堂的门被一脚踹开!
寒风灌入,烛火剧烈摇晃,将潘金莲的影子猛地拍在墙上——那影子竟像被掐住了脖子,扭曲着挣扎。
武松提刀而立。
他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刀尖垂地,拖出一道蜿蜒血痕。素白的孝服溅满血点,像雪地里绽开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