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化作九道流光,没入弱水河底的青铜巨门。
门上的九个锁孔,终于亮起……
黑袍首领的竖瞳骤然收缩。
"不可能!"
他嘶吼着,掌心那颗心脏疯狂跳动,"九鼎已开,新天当立!你们凭什么——"
话音未落,弱水河底的青铜巨门轰然洞开。
门内,是一条贯穿天地的赤金锁链,锁链尽头,蜷缩着一道身影——
杨十三郎。
他的身体近乎透明,皮肤下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星河。
九鼎的黑雾在他体内翻涌,却被无数锁链死死禁锢。他缓缓抬头,眉心的血鼎印记已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新的烙印。
「天牢」。
"首座哥"七把叉的嗓音沙哑。
杨十三郎没有回应。他只是抬起手,指尖轻点虚空。
"哗啦——"
锁链声响彻天地。
九名黑袍人的身体骤然僵直,他们的黑袍寸寸碎裂,露出布满逆鳞的身躯——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九条被剥了皮的守渊龙!
"原来你们才是‘旧天’的残渣。"
金母冷笑,"难怪初代要葬了你们。"
锁链绞杀而下,九条伪龙在惨叫中化作血雾,被弱水吞噬殆尽……
终于……血雨停歇,黑雾散尽。
夜空中的九星连珠缓缓分离,星光洒落,映照出弱水河底的真相——
青铜巨门之后,竟是一口井。
井水清澈,倒映着星空,可若细看,便会发现那根本不是水,而是无数细小的锁链,它们交织成流,无声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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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芦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井口。
"这是"
"锁天井。"
金母缓缓道,"初代用九万年,铸了一口井,关住了‘旧天’。"
她俯身,指尖轻触井水。
水面荡起涟漪,倒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一片浩瀚星穹——星穹深处,隐约可见一条赤金锁链,锁着一团蠕动的黑影。
"新天仍在饥饿。"杨十三郎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进入净天结界后,每一步都让杨十三郎心力交瘁。
“跟我一个德性……”
七把叉嘟囔了一句,摸向怀中贴身挂着的那一大包风干牛肉……
杨十三郎的声音从井中传来,空洞而遥远,"但至少它暂时咬不断这条链。"
……
司法殿在杨十三郎和七把叉面前快速地重建着,就像时光在快速前行……飞檐上的青铜鹤重新雕琢,这一次,它们的眼中不再流泪。
七把叉在他没察觉间换了一副新的耳环,材质是守渊龙的逆鳞,偶尔能听见星空中传来的落子声。
阿芦的罗盘永远指向北方——那里悬着一枚肉眼难见的赤金锁链,锁着永夜中最温柔的星光。
而金母站在弱水河边,看着河面倒映的星象,轻轻笑了。
"这次总算没赌错。"
她转身离去,白发在风中飘扬,发梢却悄然染上一缕赤金——那是锁天链的颜色,也是初代留给她的最后一道契约。
……
“十三,这一趟辛苦你了,你先回吧……不必向我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