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你们做点事,就算有风险,也值了。”
两人沉默地喝着酒,月光通过窗户照进来,在柜台上洒下一片银辉。
过了许久,茶社老板突然看向叶南诏,语气柔和:“你女儿澜沧,跟那个叫段景宏的小伙子,感情挺好吧?我看澜沧每天都在盼着他的消息,有时候还会对着窗外发呆。”
叶南诏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点了点头:“是啊,景宏这孩子,沉稳、机灵,还特别有担当。”
“这次卧底任务,他主动请缨,在寸文山身边周旋,不容易。”
“澜沧这孩子,从小就倔强,认定的人就不会放手,她对景宏,是真心的。”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茶社老板叹了口气,“你肯定很担心他们吧?果敢比腊戍危险多了,寸文山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担心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放心。”叶南诏语气坚定,“景宏这孩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澜沧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
“而且我们都在为他们铺路,等我们到了果敢,找到落脚点,就能跟景宏里应外合,很快就能抓住寸文山,让他们平安回来。”
他顿了顿,又喝了一口酒,眼神里满是憧憬:“等案子破了,景宏平安回来,我就带着澜沧和他,再来你这茶社,咱们好好喝一杯,庆祝胜利。”
“到时候,咱们再聊聊年轻时的事,聊聊那些被我们守护下来的文物。”
茶社老板笑着点头,举起酒碗:“好!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候,我给你们做最拿手的缅甸炒面,再开一坛珍藏的米酒!”
两人再次碰碗,米酒在碗里晃荡,映着月光,泛着温暖的光泽。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茶社里的灯光却依旧亮着,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叶南诏看着碗里的米酒,心里默默祈祷:“景宏,你一定要平安。等案子破了,咱们就回家,回华夏。”
夜渐渐深了,茶社里的谈话声还在继续,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感慨万千。
岁月在两人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没磨灭他们心中的情谊与对文物保护的执着。
他们知道,守护文物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人坚持,有朋友相助,就有希望。
而那些流失的文物,那些年轻的身影,终将在正义的光芒下,迎来属于他们的归宿。
缅北军政府的刑场坐落在城郊的荒山上,四周是光秃秃的黄土坡,只有几棵枯树歪歪斜斜地立在风中。
清晨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把地面浇得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铁锈混合的腥气。
鲍岩被两名士兵架着,踉跟跄跄地走在前面,镣铐在雨水中拖出长长的划痕,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
他的迷彩服早已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露出里面嶙峋的骨头。
曾经油光锃亮的头发此刻黏在脸上,混着雨水和鼻涕,狼狈得象条丧家之犬。
走到刑场中央的木桩前,士兵粗暴地将他按在木桩上,用麻绳一圈圈捆紧,勒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松开!你们快松开!”鲍岩挣扎著,声音嘶哑得象破锣,“我跟李副官是兄弟!我还给他送过金条!你们不能杀我!”
站在一旁的行刑手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穿着黑色雨衣,手里握着一把上了膛的步枪。
听到鲍岩的嘶吼,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吐了口唾沫在泥泞里:“闭嘴!死到临头了还废话,等会儿子弹穿脑袋,有你哭的!”
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