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被他这反应气得够呛,抬脚就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你才有男人了呢!”
陈冬河疼得“嘶”了一声,赶紧把空锅放在石板上,弯腰揉着腿:
“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你知道拉帮套是啥意思吗,你就乱说?”
“不就是不就是找个能干活的男人来养家吗?”
李雪梗着脖子,脸更红了,声音却低了下去。
“现在我家就我和我娘俩人,不管谁谁娶了我,不都得养着我娘?这不就是拉帮套?”
她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理首气壮,可眼神却有点飘忽。
陈冬河看着她那副强撑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总算明白这丫头是词不达意,压根没弄懂这词背后的屈辱含义。
他叹了口气,语气认真起来:“傻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别人听见,得笑话死你!”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解释。
“拉帮套说的是家里男人瘫了,废了,但又没死透,一家人陈着嘴等米下锅,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才找个身强力壮的外人。”
“白天给家里当牛做马干活,晚上还得还得替那废了的男人上炕伺候女人,生儿育女懂了吗?”
李雪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紧咬着下唇,半晌说不出话。
看到陈冬河脸上那想笑又强忍着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揪他耳朵:
“你你笑话我!”
陈冬河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侧身往后一躲。
李雪正羞恼交加往前冲,一下子没收住脚,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怀里。
两个人瞬间僵住了。
西目相对,鼻尖几乎碰到一起,连对方呼出的白气都清晰可见。
隔着厚厚的粗布棉袄,陈冬河却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撞击和惊人的弹性!
他是真没想到,平时穿着宽松衣服不显山不露水的李雪,竟藏着如此丰盈的“资本”。
这分量,这轮廓
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还能长得这般“粮仓充足”,绝对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纯天然。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这“宝宝粮仓”可真够实在的!
不过这念头刚一闪现,就被他狠狠掐灭,丢到了九霄云外。
李雪“啊”地低呼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陈冬河,扭头捂着脸就往屋里跑,连石板桌上的瓦罐都忘了。
陈冬河站在清冷的院子里,看着空了的铁锅和装着肉的瓦罐,又看看李雪消失的屋门,无奈地摇摇头。
他把瓦罐里的肉倒回锅里,端着锅进了李雪家那间小小的厨房,找到灶台,熟练地点燃了灶膛里的柴火。
锅里的肉和土豆重新咕嘟起来,浓郁的香气迅速弥漫开,霸道地钻向里屋。
他就不信,这香味勾不起那馋嘴又害羞的丫头。
里屋炕上,李雪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心还在怦怦乱跳。
躺在旁边的刘玉芬翻了个身,面朝着女儿,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
“雪儿,娘看出来了。你要是真真稀罕冬河那孩子,娘不拦你。”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艰涩。
“可,可你得等。等他真把那三百块的窟窿填上,把债平了再说。娘不想你走娘的老路,等个男人,等等得没了指望。
“他要是真被送进去了,谁知道要蹲多久?那种苦能毁人一辈子啊”
李雪脸上的红潮慢慢褪去,黑暗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