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意的?"崔令容宽慰着他。“我想将这世上最好的都送到你的面前,我总怕委屈了你,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这是我许诺过的。”
见他执着,崔令容也没有再说下去,她实则心中也悄然期盼过出嫁时的光景。
用过晚膳,二人又是一番胡闹。
他抱着她,将今日所想到关于孩子的娓娓道来。崔令容指尖勾着他的发丝,“这府上也确有些冷清。”“你身子刚养好没多久,此事凶险,阿容再过几个年头吧。”“阿容既有心,倒是可以在别…”
她就是太纵着他!
这一晚之后,崔令容接连两天都没有再理过他,半是羞恼,半是害怕,他在这种事情上热情的太过吓人,需得冷他几天,她走路姿势都已让人注意侧目了索性将他被褥全部都扔到了书房。
最后还是他变着花样的道歉求和,加之白芍不知道什么时候竞被他策反了过去,在一旁替着求情,崔令容臊的不能行,软了心让他搬了回来。“你和我约法一章,这种还是要节制一点比较好,四天,不,五天一次,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崔令容板着一张小脸,尽可能的让自己严肃一点。“阿容,你这样对我未免太过残忍。”
“阿容,你多疼疼我,你也不忍心我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是不是,五天三次好不好?”
崔令容被他看着,一张脸红的简直要熟透了:“五天两次已经是底线。”“也好。”
他答应下来,却另外留了个心,没答应她一次多久。后崔令容才发现,他远没有当时答应下来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老实,用她的小衣,用她的……这些姑且不说,就连每一次的时间也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每次她刚想生气,他就会将她按在胸口,崔令容用手摩挲着他的伤口,一道再深入半寸就能够取人性命的箭伤,就算过了那么久还是异样的醒目。她罢了,随他吧。
转眼三年过去,院子里的桃树熟了一轮又一轮。农田里的稻谷熟了许多次,百姓衣食不愁,吃饱穿暖了一年又一年。小皇帝褪去了一身青涩稚气,喜怒不形于色,理智又有杀伐决断的气魄,已经足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这一年,庾珩将身上的兵符交还给圣上,将身上的官职卸下。这一年,他终于娶了她。
在一个初春的日子,桃红李白花瓣随风飘散,和煦的春风将喜事吹遍了大街小巷。
这一场婚事由圣上亲自主持,京城被红绸装点,十里长街挂满了红灯,嫁妆流水一样的从宫门到府邸,百姓们为在道路两侧,翘首以盼这场婚事,府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崔令容早早的被叫起来,侍女们有条不紊地向所需要的一些都准备好,白芍在一旁为她装点,一针一线绣好的嫁衣近在眼前,最后染上一抹胭脂色,白友看着镜子中的人红了眼眶。
“阿姐,所幸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崔令容也看着镜子中那张面容,熟悉中又有那么一丝的陌生,有些事情经过一年又一年的洗礼,已经遥远的让人生出一种恍惚之感。离崔氏的那一场浩劫,离她从那一场编织的谎言中抽离已经过去了五年,那时不谙世事的天真早已支离破碎粉碎成备粉,再也回不到如今这一张有些丰朋熟艳如桃李的面容上。
她如今也才二十四岁,此后的余生还会有那么长,可已经有一种走过半生的感觉。
诚如白芍所说,所幸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