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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在康诗雨看来,他对女人也是如此态度。
在欲望渐促时,变冷,推开,彻底远离。
这才是翻覆人心的高手。
他的爱,他的狠,让人如痴如狂,欲罢不能。
康诗雨不明白,短短几分钟的窥探,为什么会生出绵密又细腻的感怀。
可能是这个男人,与她二十六年人生里见到的都不同。
她的父兄们,都拥有财富自由的人生。
似乎是将男人的类型标签贴在脸上,按着产品说明书生产出厂,每个人都活得像一张脸谱;
他们都不如何寓复杂。
每种特质,都到极致,融合在他的俊脸上,不冲突也不违和。
幻化出一个鲜活的,让人疯狂像拥有的男人。
何寓倚着车门,焚起烟的时候,康诗雨跑过去,摸那只失落的猫咪。
她隔着春日潋滟的光辉,毫不避讳望向何寓。
男人的目光似有若无扫过她的脸,又转过头,浅浅落在别处。
却没有半分属于她。
他甚至,都不曾正视她半秒,就好像,不在一个空间维度里。
巨大的失落,强烈撞击康诗雨的心脏。
这是她二十六年来,从没有过的感情经历。
在这个春日,普普通通的医院小花园,对一个男人,一眼万年。
何寓靠着车门,猩红的火星,将烟草燃尽。
电话响起的时候,小猫从康诗雨手里爬出来,迅速钻到陆虎车下。
何寓划开手机,接听,俯下高大的身躯,一把抓住黄色毛球。
手上动作没停,扯开车门,将猫咪扔在后座上。
他看都没看康诗雨一眼,快步绕到更远处,眉头一凛,“你们给了什么材料,调查组的人一走,顾致远就昏迷了?”
对方说,“举报他在滇南任职时,徇私舞弊,布置行动延迟,让一伙跨境人贩子逃跑了。举报人手上,有他故意拖延的证据。”
“是真的吗?”何寓的手指抖动了一下。
“举报人说是真的……”
“那就是你们没验证过?”
“没有,当时想着只要是举报都可以,”电话那边的人,听出何寓的不悦,小心翼翼问,“何总?要不我们先让举报人回来?”
“来不及了,”何寓眉目一凛,抬起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先这样。以后做事小心些。”
挂了电话,他捏着烟,急促的吸了几口。
阳光透过树叶,将散碎的影,落在他身上。
几点斑驳,几分落拓。
将他的精致都放大,将他的阴郁尽数掩去。
他偶然抬眸,望见在路的另一端,有个清丽的女人遥遥看过来。
晨雾早已随着阳光散去,她的面目却不清晰。
一抹轮廓,落入何寓眼中,那种恬淡的神态,很像沈惜。
却也是不同---沈惜从不会如她这样,秀眉间藏着缱绻的情愫……
想到这些,何寓的手指顿了顿,直到烟上的火,烫到指甲,才捻灭。
他依然没给康诗雨半点回应。
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俯身揉了下后座上的毛团子。
坐进去,消失在康诗雨的视线里。
康诗雨的手机响了,是杨太,“姑姑,嗯,我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