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内心一惊，她不明白对方为何能看破自己的心思。
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剑回来。
然而长剑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任凭她如何驱使，都死死的不能动弹。
蛇尊轻轻的上前一步，同样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剑身屈指一弹。
“不！”
楚楚的瞳孔猛然张大，意识到了什么，她拼了命的想要阻止。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清脆的一声脆响过后，‘青芒’的剑身上骤然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下一刻，长剑骤然崩碎，化作了无数残片洒落在地。
‘青芒’的破碎，就像是击碎了楚楚内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让她的心神彻底失守，信仰彻底崩塌。
楚楚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一般，跌坐在地，眼神黯然无光。
这一刻，她似乎真的已经彻底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蛇尊顿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因为此刻的楚楚身上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灰气。
她身上被绝望充斥的情绪，远超过其他所有人。
这对蛇尊来言，可是最为美味的大餐。
蛇尊站在楚楚身前，贪婪的大口大口吸收着。
直到将最后一丝灰气也吸走，她才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喜悦，看向眼前的楚楚。
“嗯，不错，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
这么优质的食物，本尊也是许久没有品尝到了。
真没找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能给我提供如此美味的绝望。”
蛇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扫了一眼还在不断朝着山下奔逃的金玉宗弟子。
这些金玉宗弟子，都是选择了手足相残，来换的一线生机的那些人。
“既然已经吃饱了，那么这些人也都没有必要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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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蛇尊微微点了点头。
很快，原先在道路两旁安静等候的妖族们，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扑向了正在疯狂逃命的金玉宗弟子。
“不！”
“该死的妖孽，你不守承诺！”
霎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几乎先前所有选择用同门的性命来换自己一条生路的弟子，此刻都遭受到了妖兽的啃噬。
可是这一切也仅仅只是让楚楚的双眼微微动了一下。
因为她已经彻底放弃。
外界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何况死的这些都是出卖同门的叛徒呢？
"哎！"
随着一声轻叹声落下，金玉宗老掌门拖着苍老衰败的身体站起身。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同样破碎不堪的金鳞化神剑，一步步朝着蛇尊走来，打算寻一个解脱。
“很好，老不死的还知道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蛇尊便打算出手将对方直接斩杀。
一位阳神境的血肉对她来说虽然不怎么美味，但也算是一道开胃小菜了。
“掌门，你快逃。”
楚楚缓缓的抬起头，语气又绝望又无奈。
“逃不了，也无法逃。